皇子都上门来了,又临近晚膳,宁远侯自然是要留他们晚饭的,七皇子倒是客气,不肯留着,太子却是应了下来,那自然,都得留着用膳了。
普通的家宴,突然多了两个贵客,厨房自然是要另外再做些上得了台面的东西,许清墨在前厅陪了一会儿,就找了个托词跑了。
一从前厅溜出来,许清墨一直端着的笑容就瞬间消失不见了,她将手里的小盒子塞给花楹,满脸的厌恶:“你爱丢哪儿丢哪儿,千万别再让我看到这东西了!”
花楹只得应下:“姑娘好端端的,怎么这般恼火?”
许清墨垮着脸:“这人都追上门来了,能不烦吗?”
“其实,太子殿下,对姑娘挺好的!”站在一旁的曲莲,小心翼翼的说道,“他还专门去给姑娘找香薰,也算是用心了的!”
许清墨的脸色淡淡的,眉眼间满是嘲讽:“他可不是对我用心,他是对宁远侯府用心,对我父亲手上的兵权用心!”
曲莲不明白:“那姑娘原本就是宁远侯府的嫡女,男婚女嫁,原本就是要门当户对的啊!太子殿下,若是不看咱们身后的宁远侯府,他看什么呢?”
花楹赶紧从怀里拿出一块糕饼,直接塞进曲莲的嘴巴里:“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许清墨沉默下来,满脸的阴影,看着甚至有些吓人,花楹试图帮曲莲解释:“姑娘,曲莲还小,她不懂这些……”
“其实她说得没错!”许清墨打断花楹,“他从始至终,看上的,都是宁远侯府!”
花楹忽然感受到了许清墨身上的悲怆,有些着急:“姑娘……”
而许清墨,却忽然明白,前世的自己,有多蠢,竟然相信谢苏羡的那些鬼话,以为他是真的偏爱自己,以为他是真的心疼自己失去父母,而给了自己一个上战场的机会。
其实,从头到尾,他要的,就只是宁远侯府的兵权。
许清墨恍然,当初的自己,曾经竟然真的以为,谢苏羡是喜欢自己的,如今细细去想,他也的确是偏爱自己,只不过,他偏爱的不是许清墨,而是属于宁远侯府的权势。
良久以后,许清墨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她猛地转过身,将花楹和曲莲拦在身后:“谁?”
“是我!”谢苏钰缓缓走出来,“许姑娘怎么在自家的府邸上,也这么强的防备心?”
许清墨见是谢苏钰,放下心来,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过激:“方才在想事情,没想到七皇子殿下会到后院来!”
“听说你哥哥得了一幅字帖,我正要去看,他在半道被小厮叫走了,我一路走过来,便瞧见许姑娘站在这里,就过来看看!”谢苏钰看着许清墨,轻声说道。
许清墨顿了顿,然后说道:“我哥哥的院子在另外一边,殿下往反方向走便是了!”
“我知道!”谢苏钰点头,“只不过,有些事,我想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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