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山顶,他提着谢酒的衣领,将她悬在悬崖边,声音冰冷,“你去佛堂做什么?”
那间佛堂有他的人护着,几年都不曾有人踏入过,今日他收到底下人的传信,有两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来找苏梦娇,他便立即赶来了。
谢酒脖子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她努力缓了缓,道,“去吃饭,你吃过苏梦娇做的饭吗?”
他当然吃过,偷吃过。
所以他命人每日做好了斋饭送到佛堂,她便索性绝食不吃,饿得气息奄奄,他再也不敢干涉。
他的人没敢靠佛堂太近,所以不知她们说的什么,摸不准娇娇对这人的态度,他没有贸然下杀手。
娇娇不喜他胡乱杀人。
他不知谢酒那话是何用意,问道,“什么意思?”
谢酒道,“苏梦娇做的饭不仅难吃,还是生的,好好的人常年吃这样的食物,再好的身体也活不长久……”
“你找死。”敢嫌弃他的娇娇做饭不好吃,还诅咒她,阎王愁幽冷的目光里有浓郁的杀意,他将谢酒又往悬崖外提了提。
谢酒掩饰心中恐惧,抛出杀手锏,“你想不想让她做回正常人,甚至嫁给你?”
阎王愁动作一滞,冰冷的眼眸,微微波动了下。
谢酒趁热打铁,“我能帮你,你放我到安全位置,我们好好说话。”
男人不语,将人提了上来,抓着她衣领的力道也松了些。
谢酒呼吸顺畅许多,“她父母不是你杀的,我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你这些年解释不清,是因为她出嫁那日,她父母派了人去刺杀你。
那些刺客都被你杀了,你无法证明自己没有杀她父母,更没一点线索找到真凶。
活人斗不过死人,若你再告诉她,你没有杀她父母,反而是被她父母刺杀,不管她信还是不信。
她都不会再和你在一起。
因为她父母至死都不同意你们在一起,甚至不惜杀你,她会觉得你和她父母之间的冤仇都因她而起,她不配得到幸福,她没了家人,又与你无望,不如去死。
所以,你宁愿她恨着你,这股恨意至少能让她活着。”
阎王愁冷冷地注视着谢酒,“真凶是谁?”
他怕梦娇寻死,所以宁愿被她误会,但不代表他会放过真正的凶手。
若没有那个凶手,他不会和梦娇走到这一步,凶手罪该万死。
谢酒指了指旁边的一块大石头,“去那里坐着说。”
男人眼神闪了闪,扬手一抛,谢酒稳稳地落在石头上,他不怕谢酒耍花招,杀她,于他来说犹如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谢酒坐稳,语气颇为诚恳,“我是来帮你们的,不是你的敌人,你让你的人别伤了我的人。”
阎王愁手指放在唇边轻吹了两下,给底下人下令后,便催促谢酒,“快说。”
谢酒微笑,笑容恬静,“我是有条件的。”
知道这人心急,她也没买关子,“你奉我为主,我告诉你真相,帮你们两个和好如初,让她心甘情愿嫁你。”
“好。”阎王愁想也不想答应了,他家人都死光了,活着唯一的执念就是苏梦娇。
若这个人真能让他如愿,他可以给她这个面子,若是她吹嘘,他抬手便能杀她。
谢酒点头,“真正的凶手便是苏梦娇的堂兄,现任县令。”
阎王愁身子一动,正欲飞身下山,衣袍被谢酒抓住,谢酒道,“你别急,听我说完,你没有证据就去杀她堂兄,只会让她更恨你。
再说,你觉得杀了真凶,她就会同你和好如初吗?”
不会。
阎王愁绝美的容颜上蒙上一层颓败,他缓缓蹲在谢酒面前,楚楚可怜,“你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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