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嗓门应该会把这话传给谢酒的。
莫离不知自己被主子暗派了传话的任务,他恨声道,“我就知道,定是那群莽夫诬陷您,真是没想到,一向只知道喊打喊杀的人也学会算计人了。
想当初老武侯在先帝时期歼敌无数,立下赫赫战功,被赐丹书铁券是何等的荣耀,却被这帮鲁莽子孙给嚯嚯没了,眼下定是活不下去了,才学着人家卖闺女呢。”
“闭嘴。”顾逍喝道,“本王几时教过你在人背后嚼是非了,卖闺女这种话往后不许再提。”
“那您真的要纳了那姑娘做妾?”莫离也知自己是冲动下口不择言了,“他们可是在外头败坏您的名声。
再说,那家子太能惹事了,往后指不定给您找多少麻烦。”
“本王何时在意过名声,先留在府里住一段时日,等过些时日再找个由头将人送回去。”顾逍淡淡道。
在莫离要问为什么之前,从书桌上抽出一封信递给了他。
莫离接过看完,怒极,“皇后这也太恶毒了,武侯打了四皇子才被全家流放,她竟要将武侯的闺女接回京城许给四皇子做妾。
还专门挑这个不会武好欺负的哑巴,以四皇子和皇后那睚眦必报的小气样,不得往死里折磨这哑巴姑娘啊。”
“别哑巴哑巴地唤人家。”顾逍按了按眉心。
“属下不知道她叫什么啊,她叫什么啊?”
顾逍无语,他刚进会客厅就见武侯夫人将她闺女的披风给解了,而后嚷着他瞧见她家姑娘宽衣了,需得负责。
武侯这家人冲动无脑,若真被皇后他们利用了,对大夏百姓来说绝非好事,他便顺势将那姑娘留下了。
进了他逍王府,皇后有再冠冕堂皇的借口也不能将人接回京城。
但他连那姑娘长得是方是圆都没瞧清,如何知道她名字,既留下了,确实需要个名称方便称呼,“稍后去问下宁嬷嬷。”
他揉了揉眉心,大雪采石场停工,武侯最近日子艰难,他袖手旁观是想让他们吃些苦头,反思反思缘何将好好的日子过成了如今的模样。
却不想,他们为了女儿不跟着吃苦,竟想出了这烂招,但另一方面也说明他们确实对这个女儿的性命极其重视。
武侯一家可是从不懂得弯腰和动脑的人。
“哦。”莫离应了声。
想起什么,又将那信拿起来看了一遍,“主子,他们这是怕武侯被您所用,拿了他闺女在京城做人质吧?”
武侯家闺女不止这一个,但大家都知道他们最疼的就是这个生下来就眼瞎口哑的姑娘,拿住了他就是拿住武侯一家的命脉。
凭良心说,战时,武侯那一家子确实都是不错的武将,男凶女悍都是杀敌的好手,皇后有这个担忧也是正常。
知晓他想明白了,顾逍也不再多说此事。
看他跑得满头大汗,年纪一大把了,小时候的虎劲是一点没改,他缓了音色,“莫弃婚期定在明年初,你比他还年长,也该寻摸个媳妇了。”
话题转的好突然,莫离有些尴尬,他憨笑道,“主子都没娶妻呢,属下不急的。”
万一将来要跟着爷同宫里那些人拼命,妻儿就是累赘啊。
等等,莫离视线落在桌上那密信上。
主子没打算纳武侯家的姑娘,难保过些时日将人送回去,皇后不会再打主意。
可若是他将那姑娘娶了,皇后的算盘就彻底落空了,将来他真有个什么事,有他这些年攒的家底,再让武侯一家子带着她寻个山头隐居,应是可行的。
这般想着,他就大步往后院去了,得先问问人家姑娘看不看得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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