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就扔的态度让顾逍很无语。
见顾逍脚步未挪,谢酒四下看了眼,无人。
她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亲了下,双眸溢满情愫,“谢谢王爷送我回来,只是这些事情太污浊,我不想脏了你的眼。”
说罢,人便跑开了。
顾逍只觉被她唇碰触的地方炽热无比,眼眸幽深地看着跑远的人影。
她……大胆!
紧接着又蹙了蹙眉,她不想脏了他的眼,倒是不怕脏了自己的眼。
听到身后跟来的脚步声,他转头看向莫弃,“留下善后。”
莫弃拱手应是,忙跟上了谢酒,心里生出一丝期待。
期待谢酒是王爷的救赎,一如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将王爷拉回到人世间。
“简直就是道德败坏!”
“这胡氏好歹也是官家小姐出身,这才流放几个月,就做起了这种勾当,呸,丢人。”
“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什么龌龊呢,那男的也不是个东西啊,跑到人家家里还玩得那么大,真是没脸看了哟。”
……
谢酒提着一桶湿衣服到杨家门口时,众人的议论声纷纷传入她的耳中。
有人瞧见她,喊开了,“谢酒回来了。”
“谢酒啊,你可回来了,你还洗什么衣服,你家出大事了。”有人好心提醒。
不用谢酒开口,众人已经热情地跟她描绘屋里情况。
胡氏跟男人勾搭,怕杨齐和蔡氏两个病患察觉,将两人打晕,自己却点了迷情香助兴跟男人苟且,结果男人太兴奋,死在了胡氏身上。
大家口中不曾提到蔡氏和杨齐。
谢酒听完一副震惊到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脑子却在快速转动着。
是杨老大。
一定是他提前回家发现了他们的事情,他选择牺牲胡氏保住蔡氏和杨齐的名声。
只有他有这个立场快速做出取舍,也只有他能让胡氏听话,
若不是他们先使这种龌龊手段,她也不会用这种法子去报复杨家,所以,对这个结果,谢酒也没什么失望的。
这时,胡氏却从屋里冲出来,扬手就往谢酒脸上打,“我打死你,都是你这个毒妇。”
“大嫂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清楚,何故攀咬别人。”谢酒避开,冷笑道。
“是她给我下了药,是她害得我……”胡氏被男人折腾得早已没了力气,根本追不上谢酒,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指着她歇斯底里地哭诉。
“那就报官吧。”谢酒正色道,“大嫂认定是我害你,那就请差爷查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又是谁带了人来家里,出了人命也是要经过官府的。”
“官差已经来过了,这男的是个独户流犯,往日里最是爱跟女人纠缠,胡氏已经跟差爷承认是他们暗地好上了。
也是男人带了迷香来助兴,差爷检查过确实是马上风丢了命。”有人小声告诉谢酒,“在流放区,这种情况又没有苦主,差爷是不太管的。”
又有人附和,“是啊,胡氏做出这种事,自知没脸了才挑你这个软柿子胡乱发脾气,我们都不信的,真要是你害得她,她早跟差爷告状了。”
谢酒却是心下一紧,分明是个能随手赠送马车的暴发户,怎会是流犯?
还有胡氏竟主动承认与男人勾搭,若只是为了护住杨齐和蔡氏的名声,她大可不必做到这种地步。
除非他们害怕官差的参与,皇权社会百姓命如草芥,流犯的命连草芥都不如,但若是谋杀命案官差也不会不管。
谋杀?
是了,迷香只是激发人的欲念,却不会致死。
谢酒猛地看向屋里,定是他们杀了暴发户怕被追责,才换成了独户流犯又做成马上风的样子瞒过了官差,仅凭杨家人做不到这样。
他们还有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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