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太招摇,此事我和老二再商量商量。”
谢酒被顺了气,“我不懂这个,一切都听大哥的,你们商量,我去看婆母,那管事说了,明日就能去找他。”
刚还满意她能求来轻松活计的杨家人,此时无人应她,甚至杨馨儿嘴里还发出一声轻嗤。
谢酒回她一笑,浓密的羽睫轻垂,掩去了眼里的寒意。
有利益就有纷争,无论他们如何商量这个嫌隙都是生成了,再坚固的石头有了裂缝,多撬几次都能分崩离析。
谢酒走近蔡氏床前,寻了处干净位置坐下。
外面的动静蔡氏都能听到,只恨不能用眼神杀死谢酒。
流放一路,几个庶子皆死,她费了多少心思才让他们兄弟和睦抱成一团,谢酒却想用此毒计分化他们。
这种手段她在后宅不知用过多少回,谢酒竟在她面前卖弄,她气得面色涨得通红。
也失望自己的孩子竟都失了聪慧,被谢酒用这样拙劣的手段耍得团团转。
谢酒看懂她心思,面露讥讽,“就算他们知道这是离间,依旧会争抢。
在生存面前,许多事情他们只愿意看自己的利益而不愿去想别的,你将他们教得恶毒又自私,如今被他们放弃也算是自食其果。”
蔡氏眼里有泪挤出来。
谢酒淡漠扫了眼,从袖中拿出几枚绣花针,在她身上比划着,“我也没想过靠这样一件事,就能让他们彻底翻脸。”
她好似确定了要下针的穴位,用力刺了进去,继续道,“老大会顶上这个位置,但是他为了安抚老二,应该会在我……或者杨馨儿身上换取好处为老二打点,你说我猜得对不对?”
谢酒不需要蔡氏的回应,她已经从她眼神变化中看出了答案,略一思量大致能猜到杨老大他们要做什么。
屋外双方已经吵了起来,无人关注这边,谢酒笑了笑,很认真地在蔡氏身上几个穴位刺了下,蔡氏立即痛得眼球外凸,额头青筋暴起。
谢酒以手指瞧着额头,似回忆般又试着换了几处地方,蔡氏彻底没了脉搏呼吸呈假死状态,再刺几处,蔡氏猛地睁开了眼,口歪眼斜的症状消失了,她自己尚未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张口就骂,“贱……”
声音戛然而止,她还没来得及欢喜自己身体恢复,谢酒又在她身上刺了几处,她又变成哑巴且浑身抽搐。
她满眼震骇,谢酒何时竟有了这种本事。
谢酒用针在她身上各处穴位实践了一番,蔡氏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屋外的吵闹依旧没有停止,谢酒神情冷漠,“刚刚的滋味好受吗?
我背记了人体的骨骼和穴位图,却没机会真正练手,前些日子运气好活剖了个人弄清楚了人体的骨骼排位,穴位上只能拿你练手了。
不过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死的,但会让你生不如死。”
谢酒忽而俯身,眼睛一错不错盯着蔡氏的脸,低语道,“你们胆子不小啊,明知我真正身份,却逼我入侯府做望门寡。
起初我以为你们是贪图我的嫁妆,直到最近我才想明白,你们是想要我孀居侯府内宅,一辈子困于侯府,这样我的身世就不容易被发现对吗?”
她带去的嫁妆侯府并没动,直到被朝廷抄没,反倒是蔡氏总说她孀居不准她出院子,重生知晓身世后,她才察觉出不对来。
蔡氏眼神有片刻慌乱躲闪,被谢酒敏感捕捉到了,蔡氏果真知情。
她摇头一脸嫌弃,“你好蠢,我可是霓凰郡主,是镇国公嫡亲的孙女,你知晓我身份不是送我去认亲,而是将我关在侯府后宅。
若让你的儿子们知晓你蠢成这样,只怕现在就能掐死你,有镇国公这层关系,杨家怎可能会被流放。”
蔡氏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谢酒便懂了,蔡氏知道自己身世有问题,却不知道自己就是霓凰郡主。
她用匕首抵着蔡氏的脖子,一手捏针在蔡氏身上刺了几下,让蔡氏恢复了说话能力,警告道,“别喊,否则我让你现在就死,告诉我,是谁指使你们坚持要我入侯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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