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命于她那位刑部侍郎的爹,那还不得小心伺候着?
两人一番简单寒暄后,冷颜主动要求暂住姜府。
姜扬拒绝不了,只得跟冷如月打了个招呼,愁眉苦脸恭迎这位祖宗回府。
冷颜步履优雅的往山下走去。
和冷如月擦肩而过的一刹那,瞥见冷如月那张艳醴的面容,她眼底极快的掠过了一抹嫉色,但很快便被压了下去,仿若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不过是一个农女罢了。
此番功劳必然会落在她头上,她以后自有一番平步青云,用不着在意这种人。
矿山成功被拿下以后,朝廷的旨意很快就到了,竟是堂堂尚书亲自押运,这批开采出来的金矿回京师,得知此事后,姜扬气得把茶盏都砸了。
“何必动怒?”
冷如月给他重新斟了一碗茶:“该你的功劳,左右不会少你的。”
姜扬可没她这么大度,拍着桌子,怒道:“如何能不怒?他明明什么也没做,现在却突然跳出来摘桃子,天下岂有这么便宜的事?”
端起茶碗和他碰了一下,冷如月嫣然一笑:“放宽心,恶人自有恶人磨。”
姜扬一怔,疑惑看她:“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冷如月没说话,只神秘的笑了笑。
其实她什么也不知道,她只是觉得,阮潇绝不是那种吃闷亏的人。
果然,没过几日便传来尚书路上遭遇劫匪的消息,不仅金矿尽数被人抢走,他本人也被狠狠收拾了一番。据说对方还是一位义匪,为了让这狗官能回去受审,便留了他一命。
接到消息后,姜扬痛快拍桌:“该!”
嗤啦——
打好花刀的菊花鱼下入油锅,爆出一阵诱人的肉香。
阮潇透过洞开的窗扉看去,就见冷如月一头青丝松垮垮地挽在脑后,用一根银白发带随意系着,露出半张脂粉不施的清丽脸庞。
少了几分在矿山与人争锋时的冷锐,多了一些独属于女性的温婉。
这是阮潇从未见过的一面,他怔怔地站在窗外,一时竟看得有些入神。
直到冷如月操着锅铲,动作麻利的将锅中的菊花鱼盛入盘中,他始才猛地转醒,掩饰地握拳抵唇假咳了两声,绕过窗子,抬脚走了进去。
“偷窥完了?”
仿若脑袋后长了眼睛,冷如月头也不回道。
“何来偷窥?我不过是怕打扰你。”
阮潇面不改色辩解,掩在头发下的耳尖,却红的能滴出血。
万幸,并没有人看见。
将刚出锅的菊花鱼搁在桌上,拿罩子罩上,冷如月也懒得和他耍嘴皮子,斜眼睨着他懒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这叫什么话?
难道没事就不能来找她了?
阮潇心里有点不舒服,强忍着没有露出来:“没什么,我就是过来提醒你一声,不要仗着自己有点功夫在身,就什么都跑去掺一脚。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纵使你武功盖世,打得过所有强敌,也防不住小人算计,届时再想后悔可就晚了。”
这一席话阮潇说得可谓是苦口婆心。
冷如月听完却一挑眉毛,“你是不是姓婆?”
阮潇一下没能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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