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的模样。”
冷如月欣慰的笑了。
屏风后,阮潇穿着浅棕色锦袍,缓缓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耳边还不时传出冷如月教导的话语,一字一句都不像普通女子该有的见识。
他望着神采飞扬的一家五口,不由的陷入沉思:“我是不是白跑了一趟?”
身侧的县老爷低声道:“冷小娘子当真是个妙人,身为女子,却不仅能养家糊口,还足智多谋,又有真才实学,那村长家的儿子姜扬,傻了将近二十年,就愣是被她治好了。”
阮潇一愣:“当真?没想到她还会医术,如此不凡,实在不像乡土间能养出来的姑娘,我这一路过来竟还听人说她尖酸刻薄。”
县老爷无奈:“那些人听风就是雨,偏偏每人一张嘴,想管也管不过来,只盼着时日一长,他们能知道冷如月的好。”
阮潇对这话倒颇为赞成:“能将没有血亲的孩子教养的这般好,再怎样也不该受人诟病。”
他压了压帽檐,从袖中拿出一百两银子递过去:“还请偷偷将这银子给她,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一百两可不算少,县老爷眼睛一亮,虽没起贪念,却有些疑惑:“你怎么不自己给她?”
阮潇哪能说得缘由,只摆了摆手。
原本他是担心孩子们,才过来看看的,但见冷如月把孩子们照顾得这么好,他自然不会过多停留,默默离开了。
冷如月并不知道有人偷摸过来看了,她正教导着孩子们为人处事,希望他们变成相对正直善良的人。
可她的一番话听进王秀才耳中,就格外刺耳,特别是在自己输了的前提下,这话就像是在讥讽他一般。
王秀才忍了又忍:“你一妇道人家,哪来的资格学男人们说教?还不快滚回家去,莫要在外头给家里丢人现眼!”
冷如月惊讶:“若说妇女生来低人一等,那你方才输给我,岂不是自认低如草芥了?”
一句话叫王秀才无法反驳,憋的脸都红成了猪肝色,马上就要拍桌。
县老爷连忙从屏风后出来。
“莫吵了,莫吵了,刚才的是大家都看在眼中,冷小娘子赢了是事实,本官作为县长,倒也没觉得女子有学问是丢人现眼。”
他面色如常,拆人拿了一盘白花花的银子上来。
同等大小的,足足十二个!六百两!
“冷小娘子,当真是世间罕见的奇女子,这些银子便做奖励,恭贺冷小娘子赢得比赛。”
王秀才目呲欲裂:“我不同意!”
他视线牢牢锁定在那六百两上,眼中贪欲尽显:“县老爷可莫要偏心,要知道她一女子本就不配参加比赛,何况刚刚她能赢也只是侥幸,这奖励应该重新分配。”
县老爷皱眉:“你还想再比一次不成?”
这钱是阮潇给冷如月的,他只是寻个由头转交,且理由合情合理,自认没有问题。
但他还是低估了有心人颠倒是非的口舌。
王秀才不仅说服了他自己,还意图说服别人:“大家敢来参加比赛,都是因为饱读诗书,满肚子墨水,可她冷如月在哪里上的学?请的哪位先生?又读了哪些书?”
“我看没人能掰扯出来吧?哪怕她会读几句酸诗,那也只是如此了,又有何资格与男人们比较?”
那可是六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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