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兵马前行,发出的震天声响。
裴滢一边骑马,一边忍不住打哈欠,要说骑马这事真是个体力活,谁骑谁知道。
六安国被包裹在浓雾里,大军行走其中,完全看不清前方的路。
魏邵叫来探子先行,在前面探路。
一炷香后,探子来报,说是前方再有三里地便是六安国城门,只是城门此刻依旧大开,且城墙上没有守城的将士。
听到这话,班濯那颗近日接连遭受惊吓的内心更加恐慌不安,他忍不住猜疑道:“北平王,你说云徵是不是没有跑?他这是在给我们下圈套?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能连城门都不闭,也没有人把守,难不成,这城里有鬼吗?”
钟阳忍不住怼道:“广信侯,你可不要胡言乱语,这世上哪有鬼?”
迷雾中,魏邵注视着前方说道:“传我命令,让将士们燃起火把,我倒是要看看,这六安国里有什么鬼。”
魏邵一马当先,众人紧随其后,班濯见状,赶忙骑马跟了上去,这时候他不能掉队。
进了城后,魏邵只觉得奇怪,虽说此刻时辰不早了,但六安国城内空无一人,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这未免也有些太过于蹊跷。
但是时辰已晚,加之这几日连着赶路,他们还是先来到了庐江王府下榻。
“萧慎,你去安排士兵,把守城门。”
“是。”
“白征,这王府空无一人,你派些士兵在各个门外把守,夜晚还要巡视。”
“是。”
“天色已晚,大家先休息,若是有事,明早醒来后,我们再议。”
待众人走后,只剩下裴滢和班濯。
魏邵看了一眼班濯,问道:“广信侯,你还有何事?”
班濯想说些什么,但是他欲言又止,可脸上又是心不甘情不愿,一时间十分精彩。
“我无事,北平王您先休息,明早我再来找您。”
班濯恭敬地退了出去。
“魏邵,今晚我们还睡一间房吗?”
“睡。”
“那你睡榻?”
“嗯。”
“好,那我先回房了。”
“好。”
看着裴滢离去的身影,魏邵想杀了自己的心都有。
要知道这段时间,只要是行军在外,他们一直都躺在一张床上,早知道今夜就不赶路了。
魏邵回到房间时,裴滢已经帮他把被褥放在了榻上,魏邵上前,默默地整理着。
听到他的声响,裴滢开始紧张,害怕他又像上次在船上那样,突然冲到床上,裴滢的耳朵一直在听他的声音,直到听见他躺下,她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她的心底稍稍略过一丝异样的情愫,她选择忽视。
只是这分床睡的一夜,两人都没有睡好,一夜间醒来过三四次。
翌日清晨,白征破天荒地发现王爷没有晨起打拳舞剑。
敲门声将魏邵与裴滢吵醒。
魏邵猛地坐起来,才发现自己误了时辰。
“王爷,您醒来了吗?我给您送洗脸水。”
说时迟那时快,魏邵拿起枕头和被子,一个箭步冲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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