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她已经全然把自己要钱的事情给忘了。
只要度过这一次难关,那他照样能要钱。
楚衡深吸了一口气,沉沉说,“那份文件,我必须要亲手给你,你先去解释清楚。”
楚知意似乎立刻高兴了起来,又强压住了喜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你来一趟京市,我们当面谈。”
楚衡差点骂娘,最后还是忍了下去,黑着脸说了一句好。
电话被挂断,楚知意一抬头,就看到宴惊庭似笑非笑的。
楚知意摆正经了表情,“你笑什么?”
他面上多了几分笑,慢条斯理地说,“我倒是没想到,原来我这位妻子这么能言善辩,还……如此会演。”
楚知意耳根发红,也不辩解,“难道我还能继续让别人欺负我不成?”
宴惊庭为她添了一份她爱吃的水晶虾,声音清润,“那可不行,你若是总吃亏,我会很苦恼。”
楚知意埋头吃饭,“我才不吃亏。”
宴惊庭已经吃完了,停下筷子问她,“那合约是怎么回事?”
“我十六岁的时候,参加了一次钢琴比赛,获了冠军,楚衡骗我说为我买了一套房产,说让我签一份房产转让的文件。”
“我那时候哪会看什么合同。”
楚知意想起这件事,耸耸肩,“他忽然对我好,我只觉得受宠若惊,晕头晕脑便把文件给签了。”
“后来我才发现那个文件压根不是什么房产转让合同,而是让我无偿帮助楚家和楚祚的一个合约。”
“那时候我和周家的关系好,楚衡发现了这一点,想着我必定能为楚家带来源源不断的利益,为了让我和楚家绑在一起,才骗我签合同。”
宴惊庭看着她垂下脑袋闷闷不乐地戳着碗里的粥,便说,“想让他完全把东西交出来,那就得再给他一些压力。”
楚知意不由得抬头看他。
“我会打点一些人,让他们再向楚家施压,楚衡势必会把东西全部给你。”
“谢谢。”
“真想谢我?”
楚知意: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她腹诽一句,面上却点头。
“你过来。”
楚知意只好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脸忽然被人捧起,接着,她被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
楚知意脑袋发蒙,完全没想到宴惊庭会在白天对她忽然出击。
他为她重新戴上那枚婚戒,又放在她手中一串钥匙。
“在京市就住在这儿,我让霍浊留下来保护你,想做什么事就去做,不必有顾虑,万事有我兜底。”
宴惊庭摩挲着她细腻白皙的面颊,看她呆愣的模样,没忍住,又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撬开她的唇齿,勾起她的小舌。
半晌后,他方才松开,嘶哑着声音说道,“真想谢我的话,婚戒就别再取下来了,好好戴着。”
楚知意没回答。
看她发愣,宴惊庭又问了一句,“听到了吗?”
回过神,楚知意耳根发红,立刻从他面前坐起来,声音磕巴,“我知道了。”
宴惊庭满意地离开了。
楚知意一个人坐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把那一束被压得有些颓败的花给拿出来,放入花瓶中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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