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秦月已经向秦成解释过沈长歌了,“父亲,她就是我时常和你提起的沈长歌。”
秦成捋了捋胡子,对沈长歌道:“原来就是你啊。”
他正面打量了沈长歌几眼,见她瘦瘦弱弱的,怎么也不像是在狼犬下救人、猎场取得头名的人。
不过,秦成对秦月看人的眼光有信心。
秦月从不轻易与人结交,她若是真心把一个人当做朋友,那人自然有她的过人之处。
沈长歌恭敬回道:“是我。”
秦成的语气带着他一贯的威严,问:“你一个女子,来战场做什么?”
不熟悉秦成的人,还以为他在发怒,其实他的嗓门一直就这么凶。
沈长歌淡淡含笑:“我是来帮助将军脱离困境的。”
秦成揣摩着沈长歌的神情,见她没有丝毫慌乱,反而有股胸有成竹的气势,令人莫名相信。
他下意识问出口:“你有何计?”
沈长歌绕过秦成,走到他身后的地图墙前,她的手指着地图上一处。
这一系列的动作,就像是久居战场的人,而她仿佛经历过无数次。
沈长歌背对着秦成,侃侃而谈:“秦将军,你看这里有一条河,眼下已经入冬,河面大都冰冻起来”
秦成看着沈长歌的背影,她的动作,还有她的语气那种熟悉感越来越深。
仿佛是在前世,他就与她并肩作战过。
秦月对秦成道:“长歌是个非常聪慧的女子,我相信她。”
秦成一言未发,只是盯着沈长歌,静默沉思。
行军打仗可不是儿戏,他能相信一个闺阁女子吗?
要是一步走错,那就是数万人的生死。
秦成是主将,不能草率行动。
这一夜里,沈长歌与秦成秦月等人商谈了许多。
恍惚中,她以为自己回到了前世,在无数个沙场的夜晚,挑灯数盏,唇枪舌战。
这才是应该属于沈长歌的人生啊,而不是困于内宅,做那些阴谋算计之事。
一夜而至天明,沈长歌却没有半点困意,反而越发神采飞扬。
又是一个天明,秦成脸上忧色重重。
眼下的粮草是越来越少了,将士们吃不饱肚子,战场上哪有力气杀敌?
西周的粮草迟迟未到,秦成在想是不是国库空虚,所以才没有余粮。
沈长歌似乎看穿了秦成的心思,她道:“秦将军,若你信我,我有办法可以得到粮草,解眼下的燃眉之急。”
秦成是个急脾气,粮草又是目前最大的难关,他直接问:“你要怎么做?”
沈长歌勾唇而道:“我只需十余精兵。”
洋洋洒洒几个字,眉目间张扬的是自信从容。
“好。”秦成吩咐下去:“去轻骑营,选十个身手最好的。”
沈长歌拱手作揖:“我定不负将军信任。”
说罢,她转身离开了营帐。
北凉的风吹在沈长歌的身上,她却不感觉寒冷。
站在这块土地上,她已经嗅到了熟悉的味道,那是久违的战场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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