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是不是皇上都知道了?”
“嗯。”
听着脖子里传来的声音,她用力将他推开一些,有些生气地质问道,“你主动说的?为什么?还有,皇上明明知道你就是‘白寒’,你为何不阻止我们去坑尹凌南?”
黑暗中,尹逍慕手掌抚着她的脸,也为她拂去额角那微微汗湿的细发。
“是本王主动交代的。虽然结果与我们设想的有出入,可也算目的达成,不是么?”
“这……”裴映宁无言以对。
他说的没错,甚至不能叫目的达成,而是叫超出预期。
她就是想整尹怀宇和尹凌南,让他们不好过。然而,皇上那一通圣旨,等于是直接剖了他们的皮,将他们的恶行昭告天下。
这可是她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尹逍慕突然在她唇上啄了啄,“有本王在,父皇便是知道是你所为,也不敢拿你怎样。就如你所说,大不了我们远走高飞,他们要算计谁、如何算计都同我们无关。”
裴映宁不确定地问道,“皇上真的没有生我气?还是说你做了什么妥协?”
尹逍慕突然捉住她的手,放到他膝盖上,“妥协倒没有,就是用你们那边的话说,费腿!”
裴映宁一听,立马推开他,坐起身就要下床。
尹逍慕也跟着坐起,手快的从后面将她搂住,薄唇在她香肩上蹭着,“不碍事的,早都上过药了。”
裴映宁扭脖子看他,柳眉皱了又皱,“你确定?”
尹逍慕将她身子转向自己,邪肆地抵着她额头,“你是怕本王受伤不能伺候好你?”
“尹逍慕,你在床上的时候能不能跟你在床下的样子保持一致?”裴映宁大翻白眼,面对床上的他,她感觉自己是越发没脾气了。因为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反正他都只有一个目的!
尹逍慕不怒反笑,搂着她往身后倒,“今晚本王开恩,让你在上面。”
裴映宁,“……!”
……
翌日。
裴映宁睡到大中午。
睁开眼,竟惊奇地发现旁边还睡着人。
这还是头一次她醒来便看到他,往日都是不见踪影的。
“醒了?”
“嗯。”
“饿了么?”
“嗯。”
“嬷嬷一会儿便把吃的送来。”
“嗯。”
见她闭着眼反应淡漠,尹逍慕双手在她身上游移起来,“可是哪里不适,本王看看。”
裴映宁掀开眼皮,咬着牙道,“还需要看吗?你心里没点数?”
尹逍慕不自然地轻咳,甚至心虚地移开眸光。
难得一同起床,裴映宁也不想醒来就同他闹,免得影响一整天的心情。
沉默了片刻,她问道,“既然皇上都知道那些事是我做的,那我现在能回城吗?”
其实她心里还有些盼着皇帝能找她麻烦,如此她就有借口远离京城……
反正该整的人都整得差不多了,最多就是放过了裴哲山。可仔细一想,太子都不是太子了,裴哲山这太子党这会儿怕是也不好过。
“用过午膳我们便回城。”
“……”裴映宁暗皱眉头。
特别是瞧着面前男人那一脸餍足样,她就更是想咬人。
早说她不就早离开山庄了?结果这家伙非得跑来,搞得她好像专门在这里等着被他宠幸似的!
哪哪不能睡,非得在这里!
……
对于紫虹山庄的秘密,裴映宁是肯定不会对外说的。
只有一件事让她一直记着,便是那个‘白衣女鬼’。
通过金嬷嬷和尹逍慕的反应,她看出他们是有意隐瞒。特别是凌晨时候,尹逍慕给她擦完身,以为她睡着后便离开了卧房,去了至少小半个时辰才回房搂着她睡觉。
说直白点,他们是知道‘白衣女鬼’存在的,只不过他们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而已。
她是好奇,但也明白,有些东西不需要去打听,知道得越多不见得就是好事。
傍晚时分,他们回到了楚阳王府。
一回去,尹逍慕便被宫里的人叫去了。
裴映宁见周尘不在府上,正打算询问他的去向,突然尤林来报。
“启禀王妃,太傅大人来了。”
裴映宁直接冷了脸。
但她也没拒绝与裴哲山见面,随后便让尤林将人请到前厅,她回卧房换了身衣物,然后才不慌不忙的去见裴哲山。
一见到她,裴哲山便怒指着她质问,“你去何处了?”
裴映宁坐上主位,笑着反问他,“作为父亲,你不该先关心我吗?怎么的,难不成你跟睿和王妃的爹一样,都巴不得自己女儿出事?”
“你……”裴哲山被她堵得气结不顺。
“爹啊,瞧你这脸色,就跟患了不治之症似的,要不要女儿为你找个大夫瞧瞧?”裴映宁假装关心地问道。
她那一脸关心是真假,但裴哲山更怒的是——
“裴映宁,我问你,白寒现在在何处?”
“白神医?他怎么了?”
“他人呢?”裴哲山怒道,“骗了我数万两银子,你以为我会放过他?”
“爹,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这刚从外面回来,你不先关心我,反而冲我发一肚子火,难不成在你心中,我这个亲生女儿还不及那点银子重要?”裴映宁一脸受伤的表情。
“那点银子?那可是肆万伍仟两银子!”裴哲山忍不住低吼。
“又不是你出的,是二娘出的,她都不急,你急什么呀?”裴映宁无辜的摊手,“再说了,我啥情况都不了解,你突然跑来质问我,我能做什么?”
“你!”裴哲山继续怒指着她,双眼恨不得变成利剑宰了她,“是不是你伙同白寒诓骗我们?裴映宁,你真是狗胆包天,居然连我都敢骗!”
“冤枉啊!是你们自己要请神医的,我帮你们请了,你们自己给的银子,怎么能叫我诓骗你们呢?我发誓,我可是一个铜板的好处都没得到!”裴映宁委屈地呼冤。
她是一个铜板都没得到,因为所有银票都在周尘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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