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你要感兴趣,改天我抄给你背。”周尘邪恶地抖了抖肩,然后一本正经地道,“王爷,你知道我们那什么东西卖得最好吗?”
“什么?”尹逍慕脱口问道。
“搓衣板!我们那的男人人手一块,若表现不好的,两块三块的备着,反正都是要跪断的,没事就喜欢多囤些。”
“你……”尹逍慕俊脸唰黑,“你在逗弄本王?”
“王爷,你可以不信,但既然你问了,我觉得有必要多说几句,我们那真的没有男尊女卑的观念,男人买菜做饭、洗衣带娃那是基本活,当然也可以选择不做,但是一旦被女人嫌弃,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把男人给休了。我们那的人婚嫁自由,没有规定女人一生只能嫁一次,只要两人不合,合离多少次,再嫁多少次那都是律法允许的。”
尹逍慕犹如听天方夜谭般,双眸瞪得巨大,整张俊脸黑得隐隐发亮发绿……
……
裴映宁回房后就爬上床补眠了。
昨晚没睡好,今早又忙着梳妆打扮去宫里,结个婚累得她恨不得随身带个枕头。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身上多了一具重物,压得她差点以为梦魇了。
“你干什么?”她睁着惺忪的眸子,不耐地问道。
“本王陪你睡。”
“有你这样睡觉的吗?”裴映宁瞬间瞌睡醒了一大半,忍不住曲起膝盖想把他从身上顶下去。
但某爷明显防着她的,她膝盖一动,便被他大手压住。
裴映宁想哭,“王爷,咱们之间除了这点事,就不能有点别的吗?”
“可以有别的。”尹逍慕额头抵着她的,勾着薄唇,突然将手掌放到她小腹上,“比如有本王的子嗣。”
“……”裴映宁险些吐血,这不是一回事吗?!
翌日。
裴映宁无精打采地坐上马车去太傅府。
反观某位王爷,红光满面,如骄阳在头顶拂照,那唇角简直不要翘得太高。
“还有段路程,你先睡会儿,到了本王再叫醒你。”
面对他罕见的温声细语,靠在他身上的裴映宁除了翻白眼,实在摆不出第二种表情。
要不是看在他昨晚给了她解药,解了她体内绯火之毒,她是绝对不会任由他翻来覆去地折腾。
半个时辰后,马车到了太傅府。
裴哲山携范碧珍及府中家奴到大门接迎。
礼节到了位,排面也隆重。
裴哲山甚至一直堆着笑,‘宁儿’长,‘王爷’短地唤着,又是让范碧珍张罗酒菜,又是邀尹逍慕下棋,要不是被逼服下毒药的场景深深刻进了裴映宁骨血里,她都想给裴哲山颁块‘最佳慈父’的匾额了。
翁婿俩下棋了,她无聊,只能先回出嫁前的小院。
屁股还没坐热呢,范碧珍就来了。
在裴映宁印象中,别家的恶毒继母再坏,面子上多少也会做点功夫的,毕竟是个人都得要点脸。可她家这继母压根就没长那层脸皮,别说虚情假意了,都恨不得把人皮下的血肉撕给她看,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多恶心似的。
“二娘有何贵干?”人家不玩虚的,她自然也没必要惺惺作假,翘着二郎腿懒洋洋地看着范碧珍进来。
“没想到楚阳王对你如此上心,真是叫我们刮目相看啊!”范碧珍径直到她对面坐下,笑得一脸阴阳怪气。
“没办法,谁叫楚阳王就好我这一口呢!”裴映宁单手撑着下巴,笑得妩媚又自信,“当初多亏了二妹‘撮合’,让我有机会遇上我家王爷。二娘怕是还不知道吧?我同王爷好过一次,他便沉迷在我石榴裙下,如今啊更是对我千依百顺,恨不得把天上月亮摘下捧到我跟前。”
“你可真不要脸!”范碧珍直接骂道。
“呵呵!我就算再不要脸也比某些人强!某些人啊就算有脸那也没人要了!”裴映宁笑得异常得意,“二娘,你知道那叫什么吗?那叫报应!唉,真可惜了裴家的大米啊,养头猪也好过养某些人,猪养废了至少还可以宰了吃,可人养废了,找块地埋了那都是浪费土地!”
“你!”范碧珍拍桌怒起,横眉厉眼地指着她,“裴映宁,你算个什么东西,区区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瞧把你嘚瑟的,你可别忘了你爹的交代,我就等着看你如何作死!”
“论年纪,要死也是你先!”裴映宁放下二郎腿,冷下了脸起身,‘呼’地一巴掌甩了过去。
毫不预兆的耳光落在范碧珍脸上,硬是叫她懵了好几息。
不等她再开口,裴映宁便恨道,“老子再不济,如今也是堂堂的皇子妃!我不算个东西,那你又是什么东西?就凭你刚才那些话,我就可以让你变成不是东西的东西!”
“你……”范碧珍一脸猪肝色,气得双唇直打颤。
“你什么?有种你叫人来啊!赶紧把我爹叫过来,最好让他把我送到圣上面前,让圣上评评理,看看我这皇子妃该不该受你欺凌?”裴映宁抱臂冷笑。
范碧珍死死地捏着拳头,瞪她的双眼如同蘸了毒血一样。
“裴映宁,咱们走着瞧!”
目送她带着一身暴怒离去,裴映宁撇了撇嘴。
以前她还有些忌惮范碧珍和裴灵卿这对母女使坏,可现在不一样了。嫁给尹逍慕,她身份和地位都有了,再者,裴哲山露了底牌,要利用她监视楚阳王。
就凭这两点,她都无需再给范碧珍任何好脸色。
范碧珍离开没多久,裴哲山找了过来。
裴映宁一点都不意外,包括他那张难看的老脸。
“你对你二娘动手了?”
“是啊。”
“你!”裴哲山怒指着她,咬着牙问道,“你到底有没有将我们放在眼中?”
“你是我亲爹,我自然把你放眼中的。可是她,恕我做不到。”裴映宁委屈地瘪起嘴,“二娘是什么性子想必爹比我更清楚,到底是谁容不下谁也无需旁人多说,我可以听爹的话,但绝对不会任由她打骂我!”
裴哲山被堵得说不上话来。
裴映宁偷偷挤出几滴眼泪,一边拿手绢抹起眼角一边嘤嘤哭起来,“爹,今日女儿归宁,本该一家人高高兴兴的,结果二娘一来就骂我,说我是晦气的扫把星。枉我还在楚阳王身边打听到了一些有关神医白寒的事,还想着回来同您商量,看能否把那神医请回家帮二妹治治双腿,结果二娘那般欺辱我,您说我心里能好受?”
“什么?你打听到了神医白寒的下落?”裴哲山无比惊讶,赶忙问道,“他现在在何处?如何能见到他?”
“听王爷说,见是能见到,但是那神医每次出诊都要价很高,最少万两银子,否则根本请不动,而且还要提前支付诊金,少一个铜板人家都不会理睬。”裴映宁很是认真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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