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裴映宁恨不得他赶紧去,最好今晚都别回来……
可她知道他去见周常海是为了尘尘儿的事,再不待见他也还是有几分感激的,“你尽管去忙,我等你回来就是。”
她话音刚落,腰间猛地一紧,撞在他胸膛的瞬间,双唇便被他堵住,她惊呼的声音直接变成了细碎的呻吟……
……
某间厢房。
热闹得房顶都差点被掀了。
周尘上蹿下跳,最后拿桌子当盾牌,气急不已地指着桌对面的文辛大骂,“你个瓜娃子,给我爬远点!你敢拿针ju老子,老子儿豁不弄死你!”
对他的激动叫骂,文辛一句都听不懂,但也看得出来他不愿配合自己,只能好声好语解释,“周公子,这只是做做样子给你爹看,我向你保证,不会疼的。”
“放你大爷的地沟屁!”周尘指着他手里十几厘米长的银针继续骂,“弄个长的针,你敢说不痛?老子又不是哈儿!”
他是想配合演戏,可没人告诉他要用这么长的针!别说扎他了,他光是看一眼都想晕!
正在这时,周常海带着尹逍慕从外面进来。
见儿子‘疯癫’,周常海苦恼道,“王爷,犬子这病似乎又加重了!”
周尘一听,立马怼向他,“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咳咳!”尹逍慕拳头抵着薄唇,肩膀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唉!”周常海又急又气,但也只有长叹气的份。
尹逍慕什么话也没说,径直朝周尘走过去。
周尘对他自是没有防范,正想同他商量,要他让文辛换个法子,哪怕换几根短点的针也行……
可他刚张口,尹逍慕突然伸手,‘啪啪’在他身上点了两下。
他瞬间无法动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见状,文辛赶紧朝周常海道,“周大人,劳烦你把他抱床上去。”
周常海之所以把尹逍慕请过来,不为别的,只因他见文辛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根本信不过文辛能治病!
可文辛是尹逍慕找的人,他又不能明着拂了尹逍慕的好意,所以纠结一番后便把尹逍慕请过来了。至少当着尹逍慕的面,他心里踏实些。
眼见尹逍慕帮文辛控制住了儿子,周常海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照文辛的话去做,把儿子抱到床上。
文辛拿着银针站到床边,故意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笑得那叫一个邪恶。
周尘吐血的心都有了!
然而,他现在就跟砧板上的鱼肉一样,啥都做不了,只能翻着白眼任由文辛把恐怖的银针扎到他身上。
周常海在旁边看着,满脸紧张,但瞧尹逍慕稳如泰山面不改色,他一肚子的话只能硬生生憋着。
“爹……您……您怎么来了?”周尘‘眩晕’了一会儿,突然朝他唤起来。
“尘儿!”听着儿子清晰的声音,周常海激动不已,伸出手想去抓他,可看到他身上扎着的银针,又立马把手缩回,双手不停地反复地搓着,然后朝尹逍慕报喜,“王爷,尘儿清醒了!他清醒了!文公子真是妙手神医啊!”
尹逍慕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看到了。
待周常海转回头后,他别开脸,唇角止不住抽搐。
在文辛一通‘操作’下,周尘不仅‘言语’正常了,还抱着周常海嘤嘤嘤哭道,“爹啊,楚阳王人美心善,不但待我如手足,还请人为我治病,此恩此情我定不能辜负。从今以后,我要追随楚阳王,誓要报答他!”
刚穿越来时,周尘也有‘正常’的时候,那时周常海以为儿子的痴傻症好了。可周尘呢,人生地不熟的,加上总被人叫傻子,气得他管不住嘴,总是动不动就飚方言,遇上可恶的想戏耍他的人,更是会直接上手,不是擒拿就是过肩摔,这便让很多人都觉得他痴傻症时好时坏,且坏起来的时候比以前更严重了。
周常海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一点办法都没有。
眼下,亲眼看着文辛几针下去便让儿子变正常了,他哪里还敢质疑文辛的医术,同时也不敢拒绝儿子的恳求。
“好好好……爹都应你!都应你!”
“爹,您太好了,儿子爱你啊!ua”周尘高兴地捧住他的脸,对着他脸颊重重地亲了下去!
“……!”周常海老脸一黑,看儿子的眼神又充满了惊吓!
别说他,就尹逍慕和文辛在一旁都看直了眼。
虽说他们是父子,可再怎样都是两个大男人……
好在周尘反应快,知道自己又过激了,便赶紧正常起来,搀着周常海到桌边坐下,体贴地倒了一杯茶,敬上,“爹,儿子让您操心了,是儿子不孝。但请您放心,等儿子好彻底后,一定好好孝敬您和娘的!”
周常海这才又转露喜色,甚感欣慰地点头。
儿子能说出这些话,说明是真的好转了!
想到什么,他起身,朝尹逍慕跪下,很是郑重的磕了一头,“多谢王爷和文公子对犬子的再造之恩,大恩大德周某没齿难忘。今后有用得上周某的地方,还请王爷和文公子尽管开口,周某必定衔环相报!”
瞧他这一跪,周尘忍不住皱眉。
这老头,会不会太大惊小怪了?
文辛上前将周常海扶了起来,“周大人无需如此大礼。”
周常海起身后,还是郑重地抱拳高拱,“文公子年少有为,实在让周某敬佩。犬子之症,还要文公子多费心了!”
文辛看了一眼周尘,‘呵呵’笑纳。
门外——
一袭金边紫袍的男子停视良久,眼角余光朝身后微斜,“去查查,那文公子是何来历?周尘如何同楚阳王走近的?”
“是。”护卫领命退下。
紫袍男人并没有离开,而是耐心十足地等待房里的人出来。
待门打开。
看着花园边静立的男人,周常海脸色微僵,但还是上前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
尹逍慕也上前,拱手问候,“皇兄。”
尹怀宇微笑地看了看二人,随后将眸光落在尹逍慕身上,打趣道,“三弟一直未现身,本宫还以为你是舍不得出新房,没想到竟然在此。本宫甚是好奇,是何等大事,竟让三弟能撇下良辰春宵来此?”
尹逍慕垂眸回道,“周公子痴症发作,应周大人恳求,臣弟来此看看。”
尹怀宇又笑着朝周常海看去,“听闻周公子近来一直跟在楚阳王身边?周大人,不是本宫说你,周公子痴症严重,楚阳王又大婚在即,你也不怕他给楚阳王添麻烦?”
周常海沉着嗓子道,“是臣思虑不周,给楚阳王添麻烦了。”
尹怀宇眼眸微眯,随即又看向尹逍慕,突然关心问道,“听闻你二王嫂身子抱恙,你二王兄已带其离开?不知发生了何事,为何好端端的你二王嫂会身感抱恙?”
尹逍慕还是垂眸回道,“回皇兄的话,臣弟也不知细情,只知是陈御医为二王嫂看诊,有关二王嫂的病情,恐需询问陈御医。”
尹怀宇点了点头,又微笑着说道,“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三弟还是速回洞房吧,可别让三弟妹等着急了。”
“是。”尹逍慕拱手道,“臣弟告退。”
看着他一袭红袍远去,尹怀宇脸色倏然沉下,眸光泛着冷意投向身前的周常海。
“周常海,你还真是让本宫意外。本宫还以为你会被睿和王招揽去,没曾想你竟看中楚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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