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电话,都是他在飞机上联系不上时,这会儿又打来的。
他一一回复,安排总部那边的工作。
不料很快,陈虹也来电了。
“你这就回去了?结了婚连家人都不要了?你爸还没出院呢!”陈虹很火,倒不是盼着这个继子到病床边尽孝,只是因为她要争取的利益还没到手,这人一走,她还怎么争取?
司马赫不想跟他们说起妻子的事,只丢了句:“我一个成年人,连行动自由都没有?我爸的病需要长久调养,我留下来也没用。”
话落,不等那边陈虹回应,他便挂了电话。
陈虹气得不轻,手机摔在床上对司马安发脾气:“看看!这就是你亲儿子!简直连路人都不如!”
司马安前两天还以为儿子结婚后,转性了,性格脾气收敛了些,也懂得为人父母的不容易了——谁知,这突然招呼都不打就这么离开。
又被妻子的话一挑拨,他确实又来了气:“你别成天嚷嚷,等轩轩学成归来,该他有的,保证一点不少!”
“最好是这样!”
陈虹不服气啊,怎么都斗不过这个继子,那她这些年的处心积虑不等于白费了?
思索片刻,她想起白嫚琦上次过来时,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呵——看来只能利用别人了。
她走出病房,从手机里找出白嫚琦的电话,拨过去。
白嫚琦也存了她的号码,一接通就礼貌地喊:“伯母好。”
“哎……嫚琦啊!你妈妈病情怎么样了?”陈虹先虚情假意地关心一番。
“还行,就那样……谢谢伯母关心。”
“你这孩子,谢什么,当年若不是那场变故,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了。其实伯母挺喜欢你的,你没能成为司马家的儿媳,真是可惜。”
白嫚琦被这话弄得受宠若惊,迟疑了下,才吱呜道:“伯母,这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您,别再提起,以免惹些麻烦。”
她记起那天司马赫的警告,也察觉到陈虹的意图了,所以摆明立场。
陈虹见她这么说,知道她心里有防范,马上道:“我也就是随口感悟一下,你别多想。我打电话主要是想问问,孩子幼儿园的事……弄好了吗?”
“噢,阿赫说……今晚约了人吃饭,应该可以谈妥。”
“是吗?他人都回江城了,怎么约人吃饭?”陈虹惊讶地问。
白嫚琦一听,也懵了:“他回江城了?什么时候?昨晚我们联系还……”
“今天上午,现在已经到江城了。”
白嫚琦:“……”
————
司马赫赶到医院,刚好上午十一点。
封雨希等着他来签字好做手术,看到他推门进来,立刻皱眉,满腹委屈与伤心涌上心头。
千语招呼小女儿,两人转身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们。
还没等她们出去,司马赫已经迫不及待地握住了妻子的手,满心焦虑都写在脸上。
“对不起,我昨天不该让你一个人回来的,幸好你是回到家才不舒服,万一在路上出什么意外,我真是……”
他早上去机场的路上,用手机细细查了下宫外孕的危害。
宫外孕很容易导致血管破裂,引起腹腔大出血,若是抢救不及时,会有生命危险。
她还乘坐航班,途中还遇到气流颠簸——光是想想都心有余悸。
封雨希在得知自己宫外孕之后,回想两人这几天的相处,同样吓出一身冷汗。
他们在酒店还那么疯狂缠绵地亲热,回来前一晚她的不舒服已经是征兆了,可她还以为是生理期要来。
真是惊险……
“这也不怪你,谁都没想到会是宫外孕……”封雨希委屈落泪之后,听丈夫不停地忏悔,心里很快平复下来,反过来安慰他。
这一刻,司马赫是真心紧张妻子的。
一想着她还要遭受手术之罪,心里更是紧紧揪起。
“医生说……胚胎着床在右侧输卵管,手术中大概率是要切除的,这样的话……以后受孕就很难了。”
封雨希伤心低落的主要原因是这个。
他们还没有孩子,如果以后不能怀孕,哪怕说可以做试管,但也不能保证成功。
她怕司马赫介意这个。
其实她自己也介意。
她挺喜欢小孩的。
半夜送到医院得知自己怀孕了,她是很高兴,很想立刻跟丈夫分享这个好消息的——谁知喜悦都没落定,便被“宫外孕”三个字,击得粉碎。
如果做完手术,以后不能怀孕生育,她自己也会很遗憾的。
司马赫捏着她的手,柔声安抚:“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技术先进,会有办法的。就算最后真的生不了,我们可以领养,也可以做丁克,人生不是非得生孩子才算圆满。你看现在很多人都选择不生,没什么的。”
封雨希有点意外,猩红的眼眸看向他不太确定地问:“如果不能有属于我们自己的小孩,你不会觉得遗憾?”
“也许会有一点点,可谁的人生是完全没有遗憾的?”他抬手,将妻子面颊上残留的泪痕擦掉,再次安慰,“别多想了,我们还年轻,来日方长,总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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