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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不被家人祝福的婚姻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她已经尝试过一遍,不想再尝试了。
所以就让那些误会延续着吧。
这辈子,她没想跟封墨言和好,也不想再跟封家有任何牵扯。
又何必多费口舌再去提那些陈年往事呢?
说来,她还要感谢杨采月。
若不是她今天闹的这一出,她差点就沦陷在封墨言的糖衣炮弹里了。
可不管她怎么挣扎,封墨言都没有放手,硬是拖着她上了楼顶天台。
太阳很大,热浪袭人,她刚被男人拉上去就挣脱了手,转身便走,“晒死了,我没工夫陪你发疯!”
可封墨言直接一把抱住她,俊脸埋在她肩头就吐出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
杨千语心一震,愣住了,连反抗挣扎都忘记。
她没听错吧?
封墨言这种人,居然会说对不起,居然跟她说对不起?
感受到怀里女人的错愕,封墨言趁着这股子冲动,心一横,继续道:“我是真心诚意跟你道歉的,过去的事,你若不想提,那就不提了。”
杨千语被他紧紧抱着,身高差距使得她不得不高抬着脸。
眼眶湿润,泪水止不住从两边眼角滑落,钻入鬓间的发丛中。
心脏颤抖起来,那些封存已久的委屈、怨气甚至恨意、怒气,全都从破裂的缝隙中散出。
她深吸了口气,在男人肩头讥诮地问:“你一句对不起,就想抹平我这些年所受的苦?所受的痛?”
封墨言放开她,双手握着她的肩。
看到她眼眶中隐隐闪烁的泪,男人心里泛起丝丝缕缕的疼痛,皱眉问:“那你想我怎么做?”
他问出这话,的确是有诚意了。
可对杨千语来说,太迟了……
不敢去迎视他的眼眸,女人低垂着头,一手抬起,拨开他握在肩侧的大掌。
“封墨言,如果你真心知道错了,有心补偿我,那就把希希给我吧。我此生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把希希养在身边。”
说到最后,她还是抬眸看向男人,低低沉沉又轻缓地祈求:“可以吗?”
见她心如磐石,封墨言脸上的期盼也渐渐凋零。
主动松开落在她肩侧的另一只手,男人转过身去,语调也冷硬了几分,“我辛辛苦苦养了四年多,朝夕相处,她早已成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你知道我为她熬了多少个通宵,操了多少次心?现在终于……她的病就要全部治好了,以后我可以稍稍放心一些,可以看着她无忧无虑地过回正常人的生活,我也终于能完完全全地体会到做父亲的喜悦时——”
“你却要我把她还给你?”
封墨言笑了,满眼讥讽凉薄。
“杨千语,你怀她才六个多月,而我养她四年多。要论恩情,也该是我更有资格做她的监护人!”
其实,杨千语当年怀三胞胎不止六个多月。
只是因为妹妹出生时太小了,身体各器官的发育状态,生命指标,的确跟六个多月的胎儿很像。
按医学常理推断,六个多月的早产儿,存活下来的概率几乎为零。
当年她把女儿送出去时,其实也没敢想,小丫头还能有幸活下来。
封墨言付出了多少,的确不可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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