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吗?”
应松年停顿了好长一会,实在想不起来。
黎月凝眉,“师父,之前我怎么都没听你提起?”
应松年顺了顺白花花的胡子,感叹:“老喽,我都多大岁数了,许多事早就记不清了。”
的确,应松年已是古稀之年,孙子都与她差不多年纪了。
黎月默了默,扶着他到沙发那边落座。
“师父您歇会儿,我去里面看看我爸,接下来的事交给我,我会加大力度去找的。”
黎月在房内守了黎晋文一宿,没怎么睡全觉,手机没电放在桌子上没碰一下,捧着一本医书,看了一遍又一遍。
这本医书,是七岁那年她拜应松年为师,应松年赠予她的,陪伴她岁岁年年,这书上的内容她可以说是倒背如流了。
上面记载的均是应松年行医的各种笔记,虽然她从小就跟随应松年学习,大学专业选的是药学,课程中的必修课西医,她都学了个遍。
孟女士推门进来时,黎月正抱着医书昏昏欲睡,脑袋沉沉用一只手撑着。
她轻轻拍醒黎月,柔声提醒:“回去睡一觉,这里交给我。”
黎月睡醒惺忪,闻言点了点头,拿着医书和手机回自己的房间。
到房间里要看手机,这才发现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
她给手机充上电开机,解开锁屏弹出来的第一条消息就是——“江砚请求添加你为好友”的微信消息。
江砚?
黎月脑子里突然划过一抹想法,她点进微信同意了好友申请。
江砚也是学中医的,听昨天媒婆的说辞,他应该是从小就学医,不如问一下他有没有周氏传人的消息。
通过消息后,她在键盘上敲了一串文字,又觉得别扭删除重新输入,如此反复。
那边好像等不及,先一步给她发了信息。
[江砚:这么多年了号码还是没换。]
黎月输入的动作一顿,想起了过去他做得那些,心里又是一窝子火。
她已经拉黑了江砚一个微信号,这小子,居然换了一个微信来加她。
黎月是真的很想怼他,但思想反复争斗下,虽然不抱太大希望,但问一下应该没什么。
[黎月:周氏针灸你知道吗?]
大约等了两分钟,江砚才发来信息。
[不知道。]
昨晚没休息好,黎月现在只感觉头疼欲裂,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看着江砚回复的信息,她忍不住笑了。
差点忘记了,江砚怎么可能会知道,她真是病急乱投医。
刚想放下手机,却正好收到小王打来的电话:“黎总,您让我查的江砚个人资料,已经发到您邮箱了。”
黎月顿了顿,坐回床上,“谢谢,辛苦了。”
微信里小王发来了一份江砚个人资料的文件。
黎月简单道谢后,顺手给小王发了一个大红包。
点开文件,入目便是一张a4大小江砚的照片。照片里的江砚眉毛浓密,狗啃式的刘海像极了小鲜肉,薄唇之下是有型的下巴,线条十分流畅且诱人。
黎月记得这张照片,还是没分手时她亲自给江砚拍的。
她无声勾唇,手指在屏幕上下滑动,低垂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砚,29岁,职业中医,擅长针灸治疗,识得药材一万多种,主张药食同源,三岁学针灸五岁认药材等等。
不难看出来,这是一张非常合格的履历。
看到中医,黎月的思绪飘远。
江砚也会针灸,要不找他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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