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晏季看她窘迫,下意识想继续逗弄,但看了一眼后,目光竟是一时间没有移开。
然后,能感觉到那目光的云妙音,耳朵也渐渐红了起来。
车内温度诡异地上升,但是,却莫名安静了下来。
车外,奔跑的马儿对此很满意,甚至蹦了蹦,妥妥的叫嚣着叫你们愚蠢的人类敢抽我屁股,这就是下场。
马车随之再次颠簸了一下,两个人同时回神。
“咳。”晏季轻咳一声,“还要不要听了?”
“随你。”云妙音赌气,“爱说不说。”
晏季嘴角微勾,却是说道:“你进牢的当天,赵氏的远房寡妇表妹爬了你爹的床,却被她的儿子撞上后跑开途中掉进了河,之后虽救回了性命,但昏迷不醒,所以,第二日赵姨娘的母族便来了人讨要说法,为了安抚,你爹不仅纳了那女人为妾,还将赵氏提为了正妻。所以,你如今不再是御史府唯一的嫡女。”
云妙音顿时一愣,好半天,才忍不住冷笑出声。
她爹这么多年都没有纳妾,说明并不是个贪恋女色之人,偏偏在她进牢的同一时刻,出了这种事,用脚丫子想想,也知道怎么回事。
想来,是有人在故意想拦住她爹救她的脚步。
而自己与那女人无冤无仇,想要这个结果的,只有赵姨娘和云妙涵。
所以,他们应该是在联手。
只是,身为寡妇,找个有家世的人投靠,甚至用些手段,她都可以理解。
可是,一直妒忌心极强的赵姨娘,这样做却不合常理。
因为即使将她的表妹收了房,对她不仅没有好处,反倒是可能更加失宠。
赵姨娘不傻,她断不会做这种对自己无利之事。
而且,那女人竟是不惜牺牲自己的儿子?
这也不合常理。
因为儿子昏迷对那女人一点好处都没有。
那就说明是意外?
可真的有这么凑巧的事么?
云妙音将整件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只觉处处都透着古怪。
“现在知道本王为何说,你的小命不知道哪一天就没了吧?”一旁,晏季看她眸光微转,知道她在思索着事情的原委。
云妙音也随即点点头:“的确,我上头多了个主母不说,还有人和我平起平坐,而那个唯一在我下面的人,还会和她二人联手对付我。”
“恩,你倒是很快想明白,不错,看来也不是一直傻么。”晏季在身边调笑,一如既往地欠扁。
云妙音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但这会心里沉重,懒得和他闹。
晏季却是忽然眉头一挑,嘴角带着奸笑:“若是害怕,大可求求本王啊。”
“求你?你一个大男人,能帮我做什么事?”云妙音抬眸看向他,眼里充满不解。
别说他一个男人,没办法插手这些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就算他这个王爷身份,也不可能干涉到别人府里的后院之事吧?
而晏季却笑道:“男人,可以娶你啊。你不用继续待在御史府,不就不用担心被这些人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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