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如同以往,少缝两三层,一上战场就让你们崩开。
事实上并没有这夸张,不过对于秦月而言,她很懂得少缝合哪里对于一个骑兵来说最为痛苦。
所以想要在战马上大胜仗,那就不要派出被秦月治疗过的士兵。
‘大夏国’兴许是占了个‘夏’字,让在异世他乡的秦月有了一抹亲切感。
秦月比往常治疗的更积极了一些,这让图图科尔感到十分满意,大部分伤员的缝合都是由秦月完成的,她忽然就有了一个目标。
要不要将阙鲜大营内的将士们都缝一遍?
等有机会,一定要缝一缝图图科尔这个王储。
想到王储骑在马背上正威风凛凛想要侵略的时候,忽然捂着肚子脸色发白浑身颤抖的样子,她便开始蠢蠢欲动。
一天下来,秦月累的倒头便睡。
图图科尔在她进来的时候就将其他人赶出去了,见状缓步来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看着这个不听话的女人。
这么看似乎看不清楚,他矮身蹲下,走进了看她。
这大夏女人睫毛又密又长,还有点卷翘,琼鼻高挺,红唇饱满,应该是白天累惨了,她的面色有些发白。
秀发垂在额前,图图科尔伸手想要替她抚到而后,一个动静打断了他的思绪。
图图科尔猛地站起,惊讶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他刚才要干什么?
转头,原来是男侍送来了热水。
“放在那,赶紧滚。”图图科尔不耐烦地说道。
男侍恭声后退,目光掠过秦月,随后将木门关上。
图图科尔正震惊于自己的行为,目光屡次看向秦月,似乎怎么也想不通。
这大夏女人难不成会蛊术?
他得出了一个勉强能够接受的答案。
不过图图科尔看着熟睡的秦月,心中多少有些欢喜。
这女人能在他大帐中睡成这个样子,显然是信任他的!
正想着,外边一声‘走水了’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图图科尔第一个念头便是对方趁着人困马乏之际来偷袭了?
他拿起长刀便除了大帐。
他离开没多久,离开的男侍悄然走了进来,看到秦月毫无防备地睡在塌上,薄唇紧抿,一股无明业火便从腹中升起。
她不知道这是哪里吗?
向来聪明的她,怎的这时候如此犯傻?
还是说她当真信了那图图科尔!
男侍单膝蹲在塌前,想将她摇醒,谁知手刚碰到她的肩膀,一只灰色的小虫倏然窜出来。
小灰虫速度快如闪电,眼看就要趴在男侍手背上,却被男侍两根修长的手指捏住。
男侍定睛看向那小虫,不知道这是什么虫子,虫子前段有一个短粗的口器,换个角度竟然闪着淡淡的绿色。
这虫子有毒!
他当即便知道秦月并非没有防备,在她熟睡之际,不论任何人碰到她,都会被这毒虫叮咬,是什么后果他不知道,但是以秦月的脾气,怕是会很惨。
男侍站远一些,丢掉这小虫,便见小虫迅速回到秦月身上,消失不见。
看看外边火势已经被扑灭,男侍迅速离开了。
至于秦月救治伤兵的事情,他没当回事,即便是资敌,她也是无奈的,更何况,他不认为秦月这么好掌控。
最后到底是谁吃亏可不好说。
男侍就是潜入敌营的陆云景,他数次想同秦月相认,都没有找到好机会。
想要带秦月离开,就必须她配合。
不论救火还是图图科尔发火,都没能吵醒秦月,第二天不必人说,她便加入到缝合的队伍当中去。
她就像一位仁医,不放过任何一个需要缝合的伤员,即便只是划伤,也会给两针。
偶尔数日秦月都发觉那男侍的异样,他有问题,不是她的错觉。
这日大帐中只有她和那男侍,秦月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手中依旧倒腾着药材。
有伤员的借口,她调配一些药剂也是光明正大的。
在秦月垂首的时候,一道阴影打在她身上,秦月寒光一闪,就想拿出强弩。
“秦月,是我。”
低醇如酒的声线钻入秦月耳朵,她陡然间睁大眼睛看向男侍。
“你……你是……”
男侍微微颔首,低声说道:“我找机会把你带出去,在此之前和以往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
他说完,却不料秦月摇了摇头。
“我不走。”
秦月知道陆云景的恢复能力惊人,可是没想到会如此惊人,如今已经可以活蹦乱跳!
陆云景却是一怔,“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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