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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闻血狼营大获全胜,是不是得了许多奖赏?”陆云景问道。
秦月摇头,“得没得奖赏不知道,大获全胜倒是真的,这一次的战斗伤亡非常小。”
对此薛云宗在信笺当中表达了感激之情。
那都是他的生死兄弟,死一个他都如剜心,可他却不得不继续带着他们上战场。
若是边关镇守住,狗皇帝想要为难他们的时候,薛云宗真就有落草为寇的打算了。
不抢百姓商贾,专劫贪官污吏。
在那之前,他想尽最后一份力替九千岁守好大夏。
这些事情虽然薛云宗并未表达进信笺当中,但是聪明如秦月,哪里看不出他心中的矛盾和纠结。
他们若真是有离开的那一天,秦月在想要不要一起离开?
她自己走自然没问题,但若是带着陆云景和四小只……首先他们几个愿不愿意呢。
这个问题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秦月并未再往下想。
陆云景倒是很关心边关战争,询问了许多细节,看得出他似乎在思索什么。
“我觉得阙贼还会来犯。”陆云景忽然说道。
秦月看向他,问道:“为什么这么想?”
“所有人都认为阙贼残兵败将,被挫了锐气,必定会偃旗息鼓一阵子,但是阙贼生性狡诈,报复心极强,他们很有可能会趁这个机会杀个回马枪。”
秦月对阙鲜人不了解,自然无法对此作出判断,看得出他似乎是了解阙鲜人的。
想了想,她说道:“我想办法提醒血狼营一声。”
陆云景颔首。
秦月的书信到薛云宗手中的时候,他们正在庆祝胜利。
薛云宗看到内容眉头一皱,他和阙鲜人接触的最多,这次大胜虽然高兴,却让他有一丝莫名的不安。
但是这不安来源于何处他却找不到,经秦月提醒,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
骄兵不燥!
一次的胜利并不能代表永久的胜利,稍一大意就有可能全盘皆输。
“全军集合!”薛云宗一声令下,原本欢呼高歌的营地立刻安静下来,所有人迅速集结队伍。
酒喝了不少,但还未到位,不至于迷糊。
却纷纷不解为何在这时候集合。
薛云宗传令下去,各回各位,坚守职责,巡逻增加人手,多多注意阙贼周边动向。
不解归不解,薛云宗说话向来一是一二是二,所有人立刻照做。
夏起渊嘟囔道:“你有毛病吗,这么高兴的日子大家应该尽情狂欢才对,你怎么总是扫兴!”
薛云宗一眼瞪过去,夏起渊撇着嘴转到一边。
到了后半夜,营地寂静非常,一簇簇火苗忽的亮起,从空中呈抛物线飞过来。
警报的号角立刻吹响,紧随而知是无数带火弓箭飚射而知,不仅如此,还有许多火把被扔进来。
阙贼真的杀了一个回马枪!
他们料定接连的胜仗会麻醉人心,只要这些人战后庆祝,后半夜必定睡死,正适合反击。
得知他们庆祝的消息,阙鲜人立刻展开部署。
然而大夏边关的营地犹如一头沉睡的猛兽,遇到动静顷刻便苏醒过来。
“是圈套,快撤!”
再撤已经来不及,闯入营地的阙鲜人像是羊入虎口,全部被包了饺子!
薛云宗大笑着从一侧走出,看着被俘获的三十来号阙鲜人,心情大畅。
活捉和杀死还不同,活捉可是狠狠打了阙鲜人的脸,让大夏子民出了一口恶气。
夏起渊由衷感叹,“你这脑子,当真好使!”
薛云宗却没有居功,平静地说道:“这个功劳是秦娘子的,只是她不能暴露于人前。”
“怎么又和那娘们牵扯上?”夏起渊瞪圆眼睛。
薛云宗皱眉,“放尊重点!若非有秦娘子,这几次边关对战我们都讨不了好,不知道要死多少兄弟,这一次更是托了秦娘子的福,亏她提醒,否则我们喝的酩酊大醉,哪里会想到他们后半夜偷袭!”
夏起渊一想当即醒过神来,若是没有她的提醒,如今别说活捉俘虏,他们血狼营死伤肯定过半,心中立刻对这女子多了一抹敬意。
薛云宗说道:“传令下去,今后血狼营取消一切宴席,站前战后不允许沾酒!”
萧狼等人得令。
秦月这边得到消息,便想告诉他们是陆云景的提醒,毕竟这种是功劳,总不好私归己有。
但是陆云景却不让她说出自己的存在。
“说不准军中有能够救治你的军医。”秦月不解,为何不能说出他的存在。
陆云景只是摇摇头,再次强调这件事。
秦月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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