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眼疾手快从她身后抱住她。
几个婆子媳妇也上前帮忙,几个人撕成一团,居然奈何不了张孙氏一个年轻媳妇?
最后随着一声大喝,一道带着戾气的声音传来,吓得张孙氏浑身一抖,手一下就松开了。
是她男人来了!
他男人走到跟前,恶狠狠地看着张孙氏。
一路过来,猴子就已经将情况都说了,为了能够成为第一批被教学的人,他希望能够借此机会和秦月打好关系,所以将张孙氏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不仅如此,还告诉她男人因为张孙氏的缘故,他们家很可能被排挤在外。
男人险些没气晕过去了,这娘们惯会惹事!
当着这么多人,他不想太过分,上前一把薅起她的后脖领子,拎起来就往家走。
众人见状,知道回家一顿揍是跑不了了。
这个时代男人打自己婆娘非常普遍,没人会觉得不对,只是出手轻重的区别而已。
张孙氏被临走了,秦月被张三婶搀扶进屋子,让老里正将人驱散了。
老里正想进去看看,又顾及到男女有防,最后只得拜托张三婶好好照顾她。
四小只满脸担忧地站在炕边上,一双双眼睛骨碌碌盯着她。
外边的动静很快没了,秦月一下坐起身来,再不是之前虚弱虚脱的模样。
她冲着四小只狡黠地笑笑,“放心,娘没事,刚才都是装给外边那些人看的。”
小囡囡一下扑进她怀里,毛茸茸的小脑袋蹭着秦月的脖子和脸蛋,嘴里低声呼唤着‘娘亲’,似乎是吓到了。
秦月脸上带着暖心的笑容,轻轻安抚着她。
按只有三岁的年纪,却知道担心人心疼人了,抱着小家伙就觉得暖烘烘的。
双胞胎相视一眼,斯斯艾艾地一左一右坐在秦月身边,很想像囡囡那样抱住她,可是又觉得不好意思。
秦月双臂一揽,将两个小家伙抱住,又冲着大宝笑笑,“还不快过来。”
大宝抿嘴,眼神微闪,随即闷头趴在她怀里。
刚刚那场面差点吓死他,那么多人,只有他和娘亲根本打不过,谁知道娘亲一根手指头都没动,不仅将找茬惹事的张孙氏收拾了,更是让村里的村民们心服口服。
“娘,以前爹就说做事要动脑子,我现在明白了。”
言传身教。
一个言传,一个身教。
秦月摸了摸大宝的头,他的过分成熟让人有些心疼,但是以后这个家要他撑着,她也只能尽力去教导他。
这件事暂时就平息了,后来听张三婶说,那天回去周围的邻居就听见惨嚎声,当天就请来郎中,后来几天张孙氏压根就没过出门,显然被打的不轻。
对此秦月一点怜悯之情都没有,张孙氏是自作孽!
前后这两次事情,大家也都知道秦月不好惹,哪怕时间会让人淡忘,那她就一次次让人想起来好了。
至于换个村子生活,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尤其是作为外来户,想要融入一个集体当中,前期必要的磨合非常关键,太硬了不是,太软了也不是,这个度不是每一次都能掌握好。
所以如果能够不挪窝,秦月自然不想挪窝。
这段时间陆云景连连叹气,且都是不经意间的,秦月心中明白,可能作为一个男人,更想护住这个家一些,躺在床上听着外边的麻烦,却一点都帮不上忙,别说他,换做是她也受不了。
所以秦月打算对他的治疗进一步推动一下。
血液的分析她一直在持续着,只是毒素过于复杂,导致一直没有成效。
秦月打算换个角度去思考,若是不分析出毒素,能不能解开这毒素?
换血肯定是一个办法,但现在条件不允许她这么操作。
“你在想什么?”陆云景问道。
秦月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目光中隐含的想要将他分破解析的意思,让人背脊发凉……
“在想怎么给你治伤。”秦月如实回答。
陆云景淡淡一笑,“你已经为我们操太多心了,不必在这上边纠结。”
每次秦月取血他都默不作声,虽然一直告诉自己不要抱太大希望,可是她治好了水痘,于是他还是产生了希望。
随着一次次取血,他变得愈加沉默。
希望逐渐破碎的感觉,他已经早就习惯了才是,为什么还会如此痛苦。
他应该早就明白,他这辈子就是个瘫子了,不可能再站起来了。
尽管他现在充当着四个孩子的精神支柱,可是他却给秦月带来极大的麻烦,他成了最大的拖累。
若是没有他……
想到这里,一个念头再一次萌生。
四个孩子,包括长子,他们不应该再为上一代的恩怨情仇负责,他们只需要好好的活下去就好。
没有了他,他们反而会过得更好。
二人心思各异,均默不作声,倒是灰太狼一声叫,让秦月醒过神来。
自从张孙氏偷菜之后,她就将灰太狼拴在大棚那边,这么大的叫声,显然来了不速之客。
秦月抄起强弩就出了门。
三宝见状,拿起他的玩具驽也追了出去。
大棚入口处,一个男子正举着石头吓唬灰太狼,谁知灰太狼根本不怕他。
秦月认出眼前的男子正是张孙氏的男人,她皱眉,这一家子怎么没完没了了?
“你在干什么!”秦月冷声说道。
她听张三婶说过,男人叫张志全,在村里的混蛋排行榜上数得上名号,混不吝的,喝多了酒连亲娘都不敢惹他。
农忙的时候,这人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家里对他都很无奈。
看张孙氏吓成那个样子就知道这人有多混。
张志全见到人反倒是松了口气,他歪着脑袋说道:“我媳妇至今都下不来炕,我给她弄点菜养养身子。”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秦月气笑了。
“物以类聚,现在滚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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