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的那些打手们在这种事情上有的是经验,加上着急将云七月那里所受的耻辱找补回来,所以也早做足了准备,在余明安话音落下的同时,便朝着门口的云七月冲去。
只是这时,余明安忽觉一阵心绞痛,然后‘噗’的一声,余明安吐出一口黑血。
余明安吐血的动静太大,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叫那些打手们下意识停下动作,管事和副管事也是一脸慌张的上前,扶住了摇摇晃晃的前一刻还中气十足这一刻就虚弱无比的余明安。
余明安忽地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云七月,“是你……”
不等余明安说完,云七月就很干脆地承认,“对,是我。”
随即好心提醒,“别怪我没提醒你,我给你下的毒,除了我无人能解,要是不想死,你最好不要动什么歪心思。”
余明安眸色晦暗,眼珠微转,显然对于云七月的话半信半疑。
他还真就不信,世上会有只有云七月才能解的毒。
云七月似乎看出余明安的心思,继续道,“你大可以叫名医给你诊治,只不过我奉劝世子别拿自己的命来赌,毕竟我想余家只有世子你一个独苗,你的命应该不止值这十万两。”
笑话,她要是没有万全的把握,能轻易放了余明安?
至于为什么直接不一把毒撂倒赌坊所有人?
呵?当毒药不要钱还是当制作毒药不费事?
况且,要真把那些人全都撂倒了,等那赚了百万两的人找上门来了还能找谁去?
敢在余明安的赌坊下注十万两的,她就不信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她倒是要看看要是拿出了那一百万两,这如意赌坊还能不能经营得下去。
余明安听了云七月的话,果然认怂了。
咬了咬牙,余明安有些虚弱的道,“给我解药,银子你拿走,我不为难你。”
要报仇,什么时候都行。
命,却只有一条。
十万两银子,还不够格跟他的命相提并论。
所以他不敢赌。
云七月见余明安妥协了,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颗黑色药丸,用一种十分诡异的姿势在手指尖打转,急得余明安生怕那药丸会掉到地上弄脏。
“鉴于世子你没什么信誉可言,我就先给世子你一颗缓解的药好了。”
说罢,也不管余明安是个什么反应,直接抛下手里的药。
有属下眼疾手快接住了那颗药丸,让那药丸不至于掉落在地。
余明安接过药丸,飞快服下。
顿时身上被抽离的力气回来了,只是胸口间依旧疼疼,明显毒性没有清除。
余明安抬眼看向云七月,咬牙切齿地问,“你身上既然有毒药,为何方才还要挟持本世子那么久?”
要是一早就用毒药,何苦他会受那些罪和屈辱?他又何苦这般的折腾?
十万两既然总是要舍去,早舍晚舍又有什么区别?
“哦——”闻言,云七月长长地哦了一声,然后淡淡开口,“要是一开始就下毒,岂不是看不了世子欢快蹦跶的样子了?”
那样就太无聊了。
况且,整人也挺爽不是?
闻言,余明安的脸色彻底黑沉下来,阴沉得都快要滴墨了。
他,居然被一个丑女人给耍了!
瞪着云七月,余明安咬牙切齿的道,“真的解药何时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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