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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9章 青梅竹马(第2页/共2页)

算。”

遵守规矩?这还真是她今年听说过最好笑的笑话。

郑悦冷笑,谁还不知道谁,他若是守规矩,怎么可能让官府那么多官兵四处寻找,一个逃脱的钦犯,竟然说自己守规矩。

现在还好意正言辞的教训自己。

“四月之后呢?我们就不是这种身份了?”

严天和不知想到了什么,面容更加冷峻淡漠,“四月之后,我们更无可能。”

“你是不是嫌弃我是和离妇?”

郑悦问。

严天和看向她。

漂亮的小娘子不管如何都是漂亮的,她大抵是从未受过日晒雨淋,巴掌大的精致脸蛋,每一处都是精雕细琢,漂亮极了。旁人说她是聪明能干的商户管事娘子,精明的奸商。

可哪有奸商会露出如此天真的模样,像是幼弱的小狮子,似乎的袒露肚皮,任人抚摸,没有半点心眼,若是他有害她之心,她早就死了一百次。

男子略略皱眉,“郑娘子,我们的约定还没到期,可若是你执意纠缠,我会很困扰。”

郑悦瘪了瘪嘴,“你就是嫌弃我。”

严天和便道,“比起和离妇,男人更讨厌无理取闹歪缠不休的女子。我先告退了。”

说完,他便要离开。

郑悦直接起身缠了上来,抓住他的手腕。

“我要出府,你保护我。”

严天和盯着被她紧紧拽住的手腕,皱了皱眉,到底是没有松开。

走出院子,走到一条小道上,旁边便是假山假水。

不知怎么,从哪里窜出来一条小蛇,盘着身子挡在路中间,便不动了。

郑悦看见,瞪大眼睛,瞳孔收缩,倒吸一口凉气,直接爬上严天和的腰,用力的死死箍住他的腰,浑身发冷。

“有……有蛇,有蛇……”

严天和被她箍得脖子往前扬了扬,整个人都无法动弹了,“你先松手,我去处理掉。”

郑悦哪敢,她最怕的就是这种软体动物,远远的看见蛇,都恨不得昏过去,怕蛇的基因是刻在骨子里的,现在哪里敢乱动,抓得紧,浑身又绷紧的像是个雕塑。

严天和见她面色煞白,两眼发直,直接转身,绷着脸,脚步僵硬的抱着她离开原地,走出一段距离,等她缓和过来。

郑悦慢慢的缓过来,见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这才知道自己出了一个多大的丑,连忙下来,落到地上,才感觉到浑身黏糊糊的,衣裳都被冷汗浸湿了。

“我可真丢人。”

严天和不知想起了什么,声音低下去,“怕蛇没什么,我,我妹妹以前也怕蛇,后来我就带人把全府的蛇都抓了一遍。”

郑悦探究的看他,“妹妹?不会是情妹妹吧?”

他面不改色,也没有什么要辩解的意思。

郑悦便明白了,还真是情妹妹,她心里像是狠狠喝了一斤的醋,酸死了。

“她怎么不来找你?”

严天和道,“我们两个,自小认识,青梅竹马,原本已经要谈婚论嫁了,郑娘子,你还要出门吗?”

他想起那小娘子,面色微微动容,自小便在她身边保护她,看着她一点点的长大,这件事几乎已经融入他骨血了。

哪怕只是表情些微的变化,她也看出来了,表情古怪。

他想告诉她的是他已经有了心悦的人,可惜郑悦想的又是另一层意思,他现在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了,那就是婚事十有八九吹了。

那般古板又无趣的人,除了脸和身材能看,吸引小娘子,其他地方哪里还有好的,一张嘴又毒又说不得半点好话,跟他在一起,肯定无趣死了。

郑悦这样想着,看向严天和的神情又变了变,确实挺无趣,一张死人脸,可奈何她现在喜欢他啊,他真的很英武啊,谁懂。

她直接转身,回了院子里。

严天和站在原地,假山口处一动不动。

不一会儿,一黑衣人从他身后略过,恭行一礼,“领主,那女子如此放荡,为何不离开?”

严天和冷脸,“意儿呢?找到了吗?”

黑衣人瞬间脸色一白,“属下真是被鹰啄了眼,整日只是在一些偏僻渔村寻找他们,却不知他们早已搬到了县里,如今开着一间小铺子,日子还算太平,只是,附近有不明人看护,她们在明我在暗,我怕靠近他们会对他们不利。”

严天和面色终于变化一瞬,“你不用管了,也不用靠近他们,确保他们无事就好。”

如今对待他们,只需要保护便是,其余的,他们也帮不到什么。

“领主,不若您去见见他们,想必夫人和小姐郎君他们见到您,定会很惊喜。”

“此处是我极好的掩蔽之所,知道他们好便好,何谈其他。”

严天和嘴角弯了弯,露出一抹浅笑。

想起顾嘉意,心底便不知是什么滋味,她自小娇生惯养,从来不曾受过磋磨,如今从天堂落入地狱,也不知情状如何。

严天和的父亲是顾将军的副将,跟着顾将军出征十几年,两人是十分要好的兄弟,最后一场战役,也跟着他一起死在战场上。

他从小便出入顾府,跟顾家的郎君娘子们十分熟悉,尤其是顾家大娘子,后来长大了,两方也并不限制他们两个,甚至隐隐有结亲之意。

“你还记得当初那个严哥哥吗?”

饭桌上,王语兰谈到顾意已经长大,旁敲侧击她的婚事,便想到了曾经青梅竹马的严天和。

原本是一对天作之合,那孩子性情冷淡,偏偏对意儿无微不至,照顾有加。

顾意便从记忆里翻出一些模糊的画面,那男子的相貌她有些想不起来了,只是依稀记得,很高,身姿挺拔,是个习武之人,跟大郎一样,从武,是个少年将军。

之后后来,也被流放了,只是流放的地方跟他们不一样。

顾意想起他,心便有些沉闷闷的,许是原先的情绪在作祟。

要她说,那男子的性格太冷了,原主的性子也腼腆内敛,两人本不合适,最多做一个相敬如宾的夫妻。

不过,现在嘛,她娘摆明了要找媒婆讲亲事了。

她便做出伤怀模样,低着头,眼眶发红,“我有些想念严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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