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三人继续赶路。
而萧景夙此时正在寝室内,高大的身子蜷缩着,不受控制的,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婴儿,蜷缩成了最小的一团,浑身都在细细的颤抖。
他闭着眼睛,青筋暴起,好像在经受着无比的痛苦,可他只能无助的承受着,薄唇亲启,“娘……好疼……”
顾意到达的时候,他趴在床榻上,半个身子露出外面,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刚刚赶到的三人便是瞳孔一缩。
顾意快步的跑到萧景夙面前,明明前几日还没那么严重,怎么现在就如此严重了。
她将萧景夙扶起来,半躺在床榻上,让他上半身靠在她身上,从身上掏出帕子,给他擦了擦脸上深红色的血渍。
严策握紧拳头,“该怎么办?顾小娘子,他现在情况如何?”
他的声音紧绷低沉到了极致,显然也担忧害怕到了极致。
顾意深吸一口气,把了把脉,这次把脉,时间格外长,在他们的意识中,更是久的漫长。
严策急的不断冒冷汗。
顾意这才缓缓道,“他的脉象好乱,一时是微弱的,一时又是很有力的,我像是同时给十几个人把脉,这样的脉象我从未见过。”
严策呼吸一窒,“什么意思?”
顾意将他放下,看了他的脸一眼,拿出纸笔,写下药方,“他现在还没有生命危险,你先抓了药熬煮,我给他施针。”
严策拿起药方,狂奔而去。
倒是对他信任非常。
顾意又看了一眼大郎,“大郎,你也出去,出去等。”
大郎迟疑看着她,他感觉到了,她现在身上有种他难以形容的疲惫,让他有些担心,不想离开。
“听话。”
大郎担忧的眼神落下,转身离开房间。
顾意一面拿出银针,目光落在他脸上,很是认真,复杂的看着。
只有这时候,没有外人的时候,她才能用真实情绪看他。
很完美的一张脸,精致的五官,流畅的曲线,因为痛苦,身上少了些冷峻,多了许多无助和可怜,却不显得柔弱。
是另一面的他,顾意却不禁想,他到底是谁,到底,他是个怎样的人。
她给萧景夙扎了针,愣愣的盯着他,“骗子,真是个骗子。”
把她骗的团团转。
剥开他身上那张于她而言很有吸引力的第一层皮,于他的真面目,多了些神秘朦胧的感觉,却也更清楚了。
他是个很危险的人,不管是身份还是性格,都让她的心里响起了警铃,这般神秘危险,实在是她不该碰的。
离开吧,离得远远地,这件事了解之后。
顾意在心底下定决心。
不知怎么,或许是太累了,一股睡意突然袭来,叫人难以抵抗,她用尽最后的意识,躺在对面的软塌上,便彻底没了意识。
她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顾意从来不怀念从前,人生就该勇敢踏步向前走,她关于小时候的记忆是模糊的,细枝末节的小事更是连一个线头都想不起来。
只记得小时候发生的一些大事,比如失去亲妈,比如搬家和海洋。
她来到了一件教室,看着小朋友们的年纪,应该是高中教室。
铃声响了,这是午休铃,一首老歌,同桌的你,趴在桌上休息的同学们便把脸抬起来,准备下午的课。
奇怪,她怎么会知道这是午休铃,顾意的脑子痛了一下,紧接着,她看见其中一个女生抬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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