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县太爷微微皱眉,小眼睛微微睁大。
他道,“反了天了,你们还不跪!”
萧景夙面无表情,声音冷得像石头,“学生王景,虽无官身,却也有秀才功名,你不久前才见过学生,大人的眼睛真该去看看了。”
在听见萧景夙发出声音时,县太爷脑子里便是一震。
这声音他能不熟悉吗,这声音他不可能不熟悉啊,这是他这个地儿最大的了。
只要不得罪这蛮荒王爷,把他伺候舒服了,他这县太爷也会当得舒舒服服的。
可是,现在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堂堂王爷会在这个地方,来告官,还自称学生?
县太爷懵了,又懵又怕,浑身都僵住了。
顾意略略皱眉,狐疑的眯着眼。
王景竟然还是个秀才?
“哦,原来王秀才啊,你来告官是有什么事儿?”县太爷差点给人当场跪下,幸好忍住了。
“学生前不久出海,却很不幸的遇到海盗,还有风暴,整条船都沉没了,几十人丧生,我也差点没回来,还请大人为我做主。”
县太爷点点头,“海盗啊……海盗!n你遇到了海盗?!”
他下意识想对萧景夙恭敬,又被这消息震了一下。
“咳,你想我怎样为你做主啊?”
顾意便道,“大人,那些个海盗作恶多端,不知害了多少条性命,严重威胁沿海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大人是否要想想办法,剿匪。”
“咳咳咳。”
县太爷差点没把五脏六腑咳出来,他剿匪?他凭什么?凭他肥硕的身躯,还是走几步便喊累的体质?
“那些个海盗,本官自然不会放任不管,不过要怎么剿灭他们,还得从长计议,王秀才,你是苦主,你说说你的诉求。”
顾意皱眉,是她的错觉吗,总觉得县太爷此时有点不对劲,好像有种十分刻意的感觉……
她看向萧景夙,示意他说。
萧景夙道,“学生的诉求便是剿灭匪患,还百姓安居乐业。”
县太爷严肃的点点头,“我会上书将军,让他尽快派兵,守卫百姓,解决匪患。”
顾意目瞪口呆。
离开县衙。
大郎和曹夏在县衙外等着,见他们出来,连忙迎上去。
顾意瞥了他好几眼,深觉这男人要么是家财万贯,要么背景深厚,说不定有什么亲戚在做大官,不然不可能让县太爷这么重视他的意见。
虽说她心里有很多谜团,但好歹县太爷有了行动,要求什么将军来剿匪,这应该是官府能拿得出的最好的行动了。
她对萧景夙的印象略微好了些,他虽然油盐不进,但好歹发挥了作用。
“你不是说送佛送到西?这是打算过河拆桥,中途走了?”
萧景夙看向她。
顾意有些心虚,咳了咳,“你自己家,应该知道怎么回去吧,或许这街上都有你认识的人,不必我送?”
“我知不知道是一回事,你答应了却不做是另外一回事。”
萧景夙突然笑着道,“顾娘子,我有一件你应该很感兴趣的事情想要和你谈谈。”
“去客栈坐坐?”他伸出手,很是有礼的请她先走。
顾意微微纳闷,站在原地不动。
他继续道,“我请。”
“你哪来的钱?”
他坦然的道,“你的猜测对了啊,这街上我还真遇到了一个我的仆从。”
他指了指方向,那人看到萧景夙喊他,立刻便走上前。
“你去定个位置。”
萧景夙要的是单独和她谈事,这就有些违背规矩了。
大郎道,“王公子有什么事情只能让我姐姐知道?”他姐姐生的美,他时刻担心姐姐被人拐了。
曹夏也道,“嘉意,我们在一旁,并不会打扰你们谈事。”
萧景夙呵呵道,“谈谈比一比谁更高的考试?”
顾意嘴角先是一抽,接着不知想到了什么,立刻回绝大郎和曹夏。
“曹夏哥,大郎,你们俩专心吃饭,不用担心我,好不容易有人请我们,记得多吃一些。”
顾意跟着萧景夙上了二楼。
坐在桌上,桌上的饭菜茶水已经上满了。
“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萧景夙道,“高考啊,不是你说的么。”
她皱眉,“王景,是你邀请我来的,这么装糊涂可不好。”
“顾娘子,真的叫顾嘉意吗,你以前叫什么?”
顾意瞳孔一缩,这回是真的心脏扑通扑通跳,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那你呢?”
“大约一年前来的,真叫王景,来自华国。”
顾意深呼吸了几次,想要平复一下心情,还是忍不住的兴奋,“不是,你真的是老乡啊。”
她真的遇见了老乡,情绪处于极端兴奋中,没有注意到萧景夙有些阴沉的眸子。
“你以前是医生?”
顾意便笑眯了眼,“对啊,本来都死了,没想到会来到这里,真是上天给我的恩赐啊,还让我落地在海边,而不是内地,要是内地,整天在一个小院子里晃荡,我非得憋疯不可。”
“你以前认识一个叫王景的人吗?”
他莫名开始心跳加速,血液流速加快,他在激动,这不是他的情绪。
真是叫他坐立难安。
顾意便想了想,“我是医生,看得病人多了,叫王景的也有好几个呢,不过我不怎么记得了,难道这其中有一个是你吗?”
他摇了摇头。
只是,突然头便针刺一般刺痛起来,比以前更痛,更加难熬。
“王景?”顾意喊他。
萧景夙眸子闪了闪,问道,“那从前的顾嘉意哪里去了?”
她皱眉的想,“不知道,我穿越过来的时候差点淹死,那个姑娘原本就不想活了,要跳海自杀,沉在海里,然后我就过来了,她大约已经消失?”
他面无表情,心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很久很久都没出声。
“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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