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头痛变轻了一些。
“或许,还有更有价值的东西,你们会想要?”他嘴角漾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
“什么?”
“一个消息,一个你们不知道就可能会丧命的消息。”
三人神色一凝。
顾意皱起眉,当真觉得这人讨厌,就像个斤斤计较不肯露出一点的奸商。
他还问他们想要什么报酬,结果,提了要求却不答应,一点都不真心。
大郎皱眉,只觉得很不舒服,“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们救了你,你在这讨价还价?”
萧景夙的头又剧烈的痛,他全身紧绷,“那你们到底是要财物,还是消息?”
顾意皱眉,“我们怎么知道你的消息是真是假,你到底是不是耍我们的?也许你根本是个穷光蛋,却好面子说大话,想要赖我们的赔礼。”
萧景夙气笑了,被人怀疑人品真是头一遭,“我就住在县里,青光街,我若是撒谎,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顾意权衡了几秒钟。
“我要消息。”
萧景夙便忍着疼,声音低沉,“你们猜我是怎么落的海?”
“遇到风浪,船翻了。”大郎道。
“确实,可远远不仅如此,我们遇到了盗匪,他们就在附近的岛上,有一艘大船,无数小船,昨夜他们盯上了我的船,结果却被突如其来的风浪截了胡。”
也就是说,海上真的有盗匪出现,出海并不安全了。”
顾意狠狠皱起眉头,满脸的凝重。
“姐……”
大郎看向顾意,面露迟疑。
曹夏不太相信,“我们世代住在海边,我从出生起就没听说过有海盗,除了大人编来吓唬小孩的!”
萧景夙便看向顾意,“信不信由你,该说的我都说了。”
顾意面色凝重,“我相信你。”
“姐!”
“嘉意。”
顾意看向两人,“海上一般不出事,一出事就是大事,小命儿就没了,我们不能赌!我们马上回去吧!”
只是,这些日子怕是暂时不能出海了。
顾意在脑子里下意识的做出了这个决定,那就暂时不出海,虽然很不想做这个决定。
“官府会剿匪吗?”她冷不丁的问。
“咳咳咳……!”
萧景夙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问题问他干嘛,一不小心剧烈的咳嗽起来,没好气道,“不知道!”
曹夏看了那男人一眼,不知怎的,从这男人醒来起,他对他就莫名的排斥,像是有什么东西要被抢走一般。
“曹夏哥,你喊一下叔伯,让他们立刻收网,回家吧。”
曹夏并不想相信那男人,但是他无法拒绝顾意,板着脸点头,吼着嗓子大喊了几声。
“叔伯!回去吧!”
等三只船便渐渐聚在一起,彼此伴着,驶向回家的路。
顾意望着依旧火红的太阳,已经下午了,还从未那么早回去过,海盗啊,那次在成衣店听说的闲话果然是真的。
那么,怕是他们呆在渔村也不一定有多安全,海盗跟土匪一个性质,打家劫舍,寸草不留,他们在海上打劫,未必不能上岸……一瞬间,她想了很多很多。
萧景夙痛的不行,牙齿紧咬,眼眸中爆发出红色血丝,眉头狠狠皱起,额头都是流下的冷汗。
他越发痛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意这才察觉到了萧景夙很不对劲的状态,“你怎么了?”
萧景夙道,“生病了。”
她就想要抓住他的手腕,把一把脉。
谁知那男人戒备性极强地闪开,手高高的扬起,活像是被占了便宜一般。
一条船上四个人,三人都看着他的动作。
顾意又发现他的眼神,仿佛她是一只苍蝇,要染指一块美味的蛋糕,那种无比嫌弃的眼神。
“你躲什么?我好心好意,呵呵。”
顾意快气死了,就不该烂好心!
大郎更气,“我姐姐是大夫,你吃那么多年的大米,不长脑子吗,也许你以前长得是不错,但是现在,你这白得像是死了人的脸,瞎了才有女人轻薄你!”
萧景夙:“……”
他头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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