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算两者之间的差价是多少哈。”
“十两聘礼银子和十两嫁妆银子两相抵销。”
“剩下夫君给的聘礼物品,布匹钗环等物件,加起来差不多价值十两银子左右。”
“而我的嫁妆当中,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不太值钱,就按奶奶刚才说的,算五两银子好了。”
“另外就是牛和牛车,按照现在的行情,一头成年母牛的价格在十五两银子到二十两银子之间,带栏板的牛车车架,最便宜的也要五两银子,总共加起来,那就算二十五两银子好了,牛价就按便宜的算。”
“二十五两银子减去十两银子,还差十五两银子。”
“也就是说,奶奶需要再给我十五两银子的聘礼呢。”
沈全福铁青着脸喝道:“正凌媳妇,你是怎么回事?”
“我刚才是怎么说的?你是怎么答应的?”
“这么快就把我刚才的话忘到脑后,你眼里,还有没有把我这个爷爷放在眼里!”
顾元元道:“我当然有把爷爷的话记在心里。”
“爷爷说,有些东西不能光用金钱的价值来衡量,我认为爷爷说得对,确实很多东西比金钱更可贵。”
沈全福怒道:“你既然认同我的说法,怎么还能要你奶奶追加聘礼银子?”
顾元元认真道:“因为这是奶奶自己提出来的条件啊。”
“言而有信是一种珍贵品质,它比金钱更可贵,我怎么能忍心看着奶奶因为十几两银子,就丢了这么珍贵的品质呢?想必爷爷也是这么想的,不然刚才就不会提醒我,有些东西的价值不能光用金钱衡量。”
沈全福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沈老太哪里有这么多银子给顾元元?
有也不会给!
当即叉着腰骂道:“要什么聘礼?当初说亲的时候就说好了不给聘礼的,现在倒有脸来找我老婆子要银子,你怎么这么大脸呢?”
顾元元皱眉道:“是奶奶自己说,夫君给的聘礼太少了,要帮他补上的。”
沈老太拒绝承认,耍赖到底:“我老太婆才没说过这样的话。”
顾元元愕然“这才一转头的功夫,奶奶就忘记自己刚才说的话了?”
“这可糟糕了,该不会是患了失心之症吧?”
“爷爷,奶奶患了失心症,连刚说过的话都忘了,你赶紧请个大夫给她看看。”
“大伯,三叔,奶奶病了,你们别站着呀,赶紧去请大夫,哦,对了,还得通知五叔。”
“奶奶病了,五叔身为奶奶的亲儿子,总是回来侍疾,不然传出去,被人说他不孝就不好了。”
一说会影响到沈长荣,沈老太就气得跳脚:“闭嘴!顾元元你个小贱人,我老太婆清醒得很,你才得了失心疯!满嘴胡咧咧。”
顾元元忧心忡忡:“只有喝醉酒的人才会嚷嚷着自己没有醉,真正清醒的人,只会说我醉了。”
“奶奶现在的情况,就跟喝醉酒的人差不多,完全不肯承认自己病了,显然已经病得不轻。”
“这可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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