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这份交由姜晚婉保管,姜晚婉把分家书和老家的这份宅基地地契收起来。
这块地可是个金疙瘩,她要收好了。
姜晚婉看到刘野菊防备的眼神,她抿了下唇,心里感叹,傻啊。
到底是谁傻呢?
眼前的老屋历经了几十年,风雨飘摇,冲过水,受过寒,写满了岁月的痕迹。
刘野菊又怎么会注意到那个关键因素,奶奶捡了个老物件上交国家,那老物件在哪里捡得?捡得什么?
外面不会无缘无故捡到东西,最大的可能,老物件就是从这宅子里面找出来的。
而且,奶奶怎么会留一块普通的黄玉十几年?
奶奶这个人太神秘了。
但她把最好的宅子给了三房,准确说,给了会鉴宝的她,这或许不是偏心,奶奶也怕好玩意被刘野菊这样的人糟蹋了。
姜晚婉才不会后悔呢!
从今儿起就要各自过日子,各房把东西都搬走,屋子里干净立整了,等人都回来,沈老太笑着说:“大队长辛苦,今天留在这吃顿好的。你们从我屋里拿出一碗瘦肉一碗肥肉,炒几个好菜招待大队长。”
刘野菊和王翠霞心情好,勤快地搬柴火做饭,切菜洗米,连魏淑芬和许兰都插不上手。
他们做饭的功夫,沈行疆把张红日叫到三房屋里。
张红日进屋一拍脑袋,从怀里拿出个信封:“前几天去公社开会,从收发室拿的,你媳妇儿的信,京城寄来的。话说你找我来干什么?”
沈行疆接过信封:“从今天开始,给姜怜多安排活,她是成分有问题的,非必要情况不要让她随意出入生产队,更不准给她找驴车马车。”
不坐驴车马车,从生产队到最近的公社都要走一个多小时,去县城要三个小时。
张红日为难:“兄弟,那是公社李干事特意交代要好好照顾的对象,说是上面有人。”
“照我说的做,出事了我给你担着。”沈行疆眼神凉浸浸的,生出寒意。
张红日烦闷地从兜里掏出一包烟,递给沈行疆一根。
“为了你媳妇儿,你得罪人家至于吗?好好过日子不挺好。”
沈行疆接过塞到唇边:“有些仇,必须报。”抢她媳妇儿的命格逍遥快活这么多年,便宜她了,这只是收个利息。
张红日欠沈行疆一条命,有一年山里发大水,他被洪水冲走,是沈行疆把他抗在肩膀上送到堤坝处。
这点小事他肯定帮忙。
等吃完了饭,张红日离开,姜晚婉才回房,回到房间,进屋,她坐在炕上,环抱着肩膀蹙着细细的眉,鼓起的脸颊可爱极了。
沈行疆受伤后一直憋着,看到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心里痒得不行。
“怎么了?”
姜晚婉抬头,几缕碎发搭在白净的额头上,她语气不善:“你抽烟了!”
吃饭的时候她闻到了烟味儿。
沈行疆转身去了外面,开门关门时带进来一阵冷风。
姜晚婉还想说的话梗在喉咙,眼睛瞬间红了:“还……还来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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