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保平安。”
听到沈安然这样说,沈知砚脸色变了变,他皱了一下眉头,随后低头将衣袖往上扯了一下,露出了他手腕上戴着的一串古木色的佛珠,“这是沈初茵送给我的,你们俩,我该相信谁呢?”
沈安然不禁笑出了声,“哥哥,带我去医院吧。”
沈知砚不自觉攥紧了拳头,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面前的沈安然,他总觉得陌生极了,是因为她的笑总是清清冷冷的,还是她说话的方式总是客客气气的?
沈知砚其实并不想带沈安然去医院的,奈何他抵不住沈屹和章梅的命令,还有沈初茵……她那柔弱的样子。
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沈知砚再三对沈安然强调道:“不要顶嘴,道个歉就好了,初茵她很好说话的。”
沈安然看了一眼沈知砚,“这才两天,哥哥就这么了解沈初茵吗?”
沈知砚有些无奈地说:“我们都是一家人。”
沈安然不再说话,她打开病房门就走了进去。
房内,沈初茵躺在病床上,章梅一脸关心地端着碗一勺一勺喂着她,一旁的沈屹也没有闲着,他拿着刀慢慢地削着苹果皮。
可算得上是其乐融融了。
沈屹一看到沈安然,原本慈祥的脸瞬间就严肃起来了,他放下手中的东西,对着面前人说:“安安,道歉。”
沈安然:“之前我已经道过歉了,还需要怎么做呢?”
沈屹看着沈安然那副不争气的样子,不禁有些生气,“茵茵她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她才刚回来,你就这么想害她吗?”
沈安然气势毫不低弱,“她受苦不是因为我,况且她这二十年来分明一切顺利,有人宠有人爱,哪里来的苦呢?”
沈知砚在旁边对着沈安然使了一个眼色,又低声道:“认个错就行了。”
章梅眼睛微红,“安安,你是享受了20年的大小姐生活,所以你想象不到还有其他更多人的生活是吃不饱,睡不暖的。你知道吗,茵茵前些日子才将那家人欠下的款还清。
医生说,茵茵还有很严重的胃病,是多年吃不饱落下的病根。安安,你真的得改一改你的性子了,茵茵不计较,不代表你做的就是对的。”
沈初茵声音小小的,“不要在逼她了,这件事我也有错,明明知道安然不喜欢我,却还要往她身上凑。”
沈初茵越是这幅懂事的样子,章梅就越是心痛,她的女儿不该是这一副要讨好人的模样。
章梅:“安安,这次真的不能依你。”
沈屹温声道:“茵茵,你没有错。”
然后又怒气冲冲地对沈安然说:“沈安然,你真是和你亲生爸妈一模一样,自私又自利,就算我们养了你20年,也改变不了骨子里的刻薄,果真是本性难移!”
沈知砚也皱着眉头说:“安安,你就道个歉又能怎样呢?一家人,服个软而已。”
沈安然退后了一步,她看着房间里的四个人,他们身上那种命里互相连着的亲缘线此时格外的刺眼,无一不在诉说着她是这里唯一的外人。
沉寂片刻后,沈安然缓缓道:“我还是回到属于我自己的位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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