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是不能出去,但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把房间认真的打扫了一遍,之前沾满屎尿的床单被套,也统统扔进了垃圾桶。
因为没有窗户,房间里依旧散发着一股恶臭。
但相比之前,起码干净了不少。
我也不用再像植物人一样,成天被绑在床上发呆,可以在房间里伸展着胳膊锻炼一会儿。
而我背后大片的褥疮,也逐渐开始好转。
之后的几天,胖护士再来送饭时,看到干净了很多的病房,和貌似乖巧无比的我,态度也略微缓和了些。
虽然她语气依旧很冲,但至少不会像之前那样,再对我冷嘲热讽了。
有几回,她甚至放松了警惕,连针管都没拿。
当时我的脑子里,瞬间就涌起一股戾气,它不停的叫嚣着:揍她!
这个女人之前是怎么欺负你的,你忘了吗?
给她一个大逼斗!
但好在,我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深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道理。
我每天压抑着恨意,跟她虚与委蛇,偶尔还会昧着良心夸她几句。
你五官好立体啊,美的真有深度啊之类的舔狗之词。
反正说好话也不要钱。
该说不说,我这招儿,挺见效。
胖护士听了我夸她的话,虽然表面儿上没什么反应,但下次再送来的饭,明显热乎了不少。
偶尔还能从中翻到一些肉片,大大改善了我的生活。
日子好过了,时间就显得格外漫长。
我现在终于能理解,当初对门儿那老太太,为什么要天天唱粤剧了。
憋屈啊!
在这种环境下,我敢说。
不管是谁,来时或许是个正常人,但出去的时候,可就不一定了。
就像现在的我。
无聊透顶之下,我开始学着养宠物了。
三只蚂蚁和一只蟑螂。
我拿药瓶给它们做了一个窝,蹲在地上美滋滋的看它们打架。
这个时候,沈宥谦身边,那个叫王珣的保镖来了。
铁门发出响动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胖护士来给我送饭的,也就没有回头。
刚好这个时候,三只蚂蚁灵活的爬到蟑螂身上,开始了新一轮大战。
我边兴致勃勃的拿根小棍儿,扒拉那几只蚂蚁,边大骂它们以多欺少厚颜无耻。
王珣站在我旁边看了一会儿,淡淡开口,“你挺会给自己找乐子啊。”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我一大跳。
直到看清他的模样后,我才木木的问,“你怎么来了?”
王珣的神色满是疏离,“我和沈总最近才刚听说,三楼重症区的一个小姑娘,病情突然加重杀了人,一打听,居然是你。”
我沉默了几秒,刚想解释,他就打断了我,“沈总本来想帮你,换回原来的病房,就当还你之前给宥和少爷传话的人情。”
“但是我昨天去交涉的时候,院方那边怎么都不肯松口。”
“他们说,你现在具有一定的危险性,还不能接触人群。”
“所以,很抱歉,没能帮上你。”
我一怔,赶忙摇了摇头,“没关系,传个话而已,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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