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站起来了。”
秦重满意地点了点头,林千里则是难掩激动,不断尝试着,想要将腿抬得更高一些。
“过犹不及,慢慢来。”
秦重笑着走到了林千里身后,推动了轮椅,“咱们去外边等吧。”
两人前脚出了门,厨房里的宋淑芝便探头探脑走了出来,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真的可以?这个废物的医术真的这么厉害?”
“得跟欣儿说说,以后他的诊费可要管好了,他要是发达了,早晚要骑到我们母女头上,这绝对不行!”
小声嘀咕着,宋淑芝想到了昨天到手的那一百万,略一琢磨,便打定了主意。
清海的市中心,最为繁华的地段,堪称寸土寸金,在那高楼林立之处,竟有一处占地极广的宅院掩映其中,绿树环绕,只隐隐露出几道檐角,寻常人恐怕连其大门往哪开都不清楚,更别提入内一观,所谓大隐隐于市,莫过于此。
此时宅院之中聚集了不少人,一眼望去,都是些年纪略大的老者,更有几人已是须发皆白,恐怕已是耄耋之年。
“诸位都已经诊断过了,又商议了这么久,可有结果?”
不多时,一名器宇轩昂的青年走了过来,清了清嗓子,朝众人朗声问道,但等待了片刻,竟无一人回应。
“华夏中医的翘楚齐聚一堂,什么燕京中医协会会长,什么狗屁江南医圣,南疆医仙,名声倒是响亮,却都束手无策,究竟是我爷爷的病症太独特,还是诸位徒有虚名?”
青年人见状冷哼一声,语气不免多了几分轻蔑,但仍是无人敢出言反驳。
“哥,李会长说有一位青年才俊,习得一种极为厉害的针法,我已经派人去请了。”
一名短发女孩走了过来,低声说道,随后歉意地朝面前众人笑了笑,“各位都是远道而来,我哥也是因为心急才会如此无礼,还望各位见谅。”
“哼,跟他们客气什么,治不好,就是庸医,回头我挨个上门拜访,一个个砸了你们招牌。”
青年面露不屑,随后转向女孩,沉声道,“他们一群人研究了这么久都不知该怎么治,你倒好,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年轻人身上,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还派人去请,他好大的谱!”
话说完,他冷冷地扫视一圈,随即扬长而去。
傲慢,轻视,兼而有之,视面前这些在华夏中医届皆享有赫赫声名的老者如无物,何等身份才敢如此张狂?
李乘风在人群中站着,缄口不言,目光落在院中一颗老树上,久久未曾挪动。
枯叶满地,枝条腐朽,恰似暮年老者,即将步入生命的尽头。
“李会长,我哥他性子急躁,您别往心里去。”
女孩走向李乘风,笑着说道,“我爷爷的情况,其实家里人都已经很清楚,你们已经尽力,这就足够了。”
“若是恶疾,尚能勉力一试,但人的衰老是遏止不了的,世间或许有回春妙法,但很遗憾,在场的诸位都没有这个能力。”
李乘风轻轻摇了摇头,他从医多年,再难缠的患者或者家属都遇到过,自然不会计较方才那青年的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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