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宁宴动了。
手中吸力骤起,摆放在远处桌上的法兰西圣蒙干红酒,在猝不及防间,被宁宴握在了手中。
砰!
一清脆的玻璃瓶破碎声响起。
那所谓一瓶价值一万七的干红酒,就这么砸在了马仲群的头上。
红色液体流了满地。
一时之间,分不清这到底是红酒,还是马仲群的鲜血。
突然被爆头的马仲群,被砸得脑子发懵,指着宁宴,后知后觉地开口道:“你你特么竟敢砸老子?”
马仲群怎么也没想到,这看着文文弱弱的年轻小子,居然有动手的胆量。
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也或许是被砸出了脑震荡,马仲群丝毫没有意识到,宁宴明明离了这么远,那酒瓶为什么会飞在他的手中。
“老六!”
“老六!”
董新同与申阳钧两人,见状,赶忙围了上来。
“你敢先动手?”董新同气笑了,“看不出来啊小子,哪条道上混的?”
“今儿个要是报不出来个名号,明儿钱塘江里就得多两具浮尸了!”
只言片语间,董新同已经在心中,给宁宴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子,判下来死刑。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头一个。
而且还是一个小白脸。
“两具哪够?”宁宴淡然一笑,“你们三位不妨一起?”
话音落下。
宁宴一脚踹在董新同裤裆正中央。
只听得咔嚓两声。
两个圆球状的东西,应声碎裂。
紧接着,远处桌上的干红酒瓶,再次接二连三的飞入宁宴的手中。
砰砰砰!
一瓶又一瓶价值一万七的名酒,在董新同与申阳钧的头上爆掉。
啊!
啊!
惨叫声在包间中,此起彼伏。
在将这两人彻底砸晕过去,倒在自己的血泊之中后,宁宴转身,笑脸盈盈地看向一旁捂着头,惶恐不已的马仲群。
宁宴的笑容很是和煦,但在此时此刻马仲群的眼中,那就是恶魔在对他微笑。
马仲群怎么也没想到,就这么一个他从未正眼相待的年轻小子,会有这么恐怖的手段。
跟这人的残忍比起来,他马仲群混了这么多年,简直是小儿科。
“别别砸我小兄弟,你冷静啊!”马仲群双腿颤抖,连连后退,求饶道,“有话好好说,这赔偿我们不要了。”
别说赔偿马仲群不想要了。
他现在就只有一个想法,只想全须全尾的从这个包间走出去。
他不想下半辈子,从未无蛋居士
“要啊,哪能不要啊!”宁宴玩味一笑,说道,“你们的抚恤金,我也赔了。”
马仲群闻言,连连摆手:“不!”
这还是马仲群生平第一次,不想要钱。
他只想下半辈子,还能做个正常男人。
但那终究是痴心妄想了,宁宴怎么可能会惯着他呢?
砰!
只见宁宴飞身一脚,踹在马仲群身上。
整个人倒飞而出,将包间的门给砸碎,挂在了对面另一个包间门口。
这么大的动静,这么嚣张的举动,自然也是惊扰了金碧辉煌的管理层。
在解决完三人后,宁宴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对呆愣在远处的阮星辞,笑道:“好了,没事了。”
“一个不落,都解决完了。”
阮星辞闻言,猛地回过神来,磕绊地说道:“宴宴哥你杀人了,你快跑!”
“我留下来自首。”
阮星辞哪见过这种场面。
现在她的脑中,就只有一个念头。
让宁宴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留下来自首,承担所有的责任。
阮星辞不想让救了她的宁宴,下辈子在监牢之中渡过。
“啊?”
宁宴走到阮星辞身旁,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道:“傻丫头,你说什么胡话呢?”
宁宴原本以为阮星辞会夸他帅的。
但宁宴怎么也没想到,这小丫头片子第一句话,居然是让他先跑。
搞得宁宴哭笑不得。
“你快跑啊!”阮星辞见宁宴没动,赶忙推了推他,催促道,“这都是因我而起,不能让你受牵连。”
“要是警察来了,你就得进去坐牢了。”
但就在宁宴准备开口之时,门外响起一道肃杀的声音。
“跑?”
“妈了个巴子的!”
“砸了老子的场子,在老子的地盘上,打了老子的客人,居然还想跑?”
“老子倒要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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