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不敢将你惊醒,一会儿奴婢就去将府医请过来给郡主看看。”
李氏的闻言略略有些心虚,只得尴尬地喝了一口茶,然后又听到了苏莞的声音娇娇柔柔的,带着一些风吹就倒的虚弱。
“我无事,也不知道母亲找我有什么事情,小桑,你这次实在是不知规矩的很,母亲来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早些告知我,回头定然要罚你一个月的月钱的。”
小桑小心翼翼道:“奴婢,奴婢就是不想惊扰了郡主啊,郡主要罚便罚就是了,只要郡主好好的,奴婢就算是豁出命,那都是值得的。”
“要是三少夫人生气了,奴婢自己请罪,要打要骂尽管来吧,千万别怪罪郡主就是了。”
李氏原本因着被拦在门外这事很是生气,可是听着这话,心底舒坦了不少,又喝了一口茶,轻轻地放在了桌面上。
李玉燕则是捏着帕子的手一紧,眉心微蹙,她原本以为苏莞不过是个深闺娇宠的千金贵女,什么也不懂,如今看来,却也是个心细的。
原本李氏还在因为被拦在门外的事情生气,在她这婢女几句话之间化之于无形。
她突然又有些不安。
苏莞穿着一袭绣着白色抱尾松鼠的齐胸襦裙,由着婢女扶着出来,她的发髻上干干净净的,就用了一只白玉松鼠抱着大尾巴的簪子固定,脸上白皙细嫩,干干净净的。
此时她的气息有些娇弱,虚弱的像是站不稳似的,眼底清明清澈,像是山涧的清泉,又像是清凉的湖水荡起了涟漪。
李玉燕不是第一次见到苏莞,但是觉得此时的苏莞与以前大不一样了。
以前的苏莞,温软娇弱,性子温吞,现在的苏莞,眼底有了清明,依旧温婉娇柔,可谷骨子里却有了几分坚韧,似乎也不好欺负的样子。
李玉燕心中诧异,又为自己的失算感到担忧。
若是按照苏莞之前的性子,李氏都将人送到这里来了,她不愿意和李氏争执,便是心中不愿意,也只能将人留下来。
可是如今如今
苏莞虚弱地笑了笑:“母亲前来,我来不及迎接,实在是我的错,我这婢女不知规矩,我刚才已经说了她几句,罚了她一个月的月钱,也好给她一个教训。”
“还望母亲看在她伺候我多年的面子上,不要与她计较。”
李氏道:“我怎么会与她计较呢,你这个婢女也是一心一意为了你。”
苏莞坐了下来,又婢女给她上了一盏白开水,她笑道:“我几日晚上睡不好,下面的人小题大做,母亲瞧,连一口茶现在都不给我喝了。”
小桑立刻就道:“哪有不给,郡主这几日夜里总是睡不着,这才禁的茶。”
“你们如此细心照顾郡主,我和三爷也放心了。”李氏这才想起一旁的李玉燕,然后介绍道,“这是我娘家的玉燕,她来过我们府上几次,你可是记得?!”
苏莞点头:“记得,玉燕是阿萝的表姐,阿萝还时常念叨着。”
阿萝的表姐,言下之意,是与苏萝有关系,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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