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难道是他?”
不过这种想法很快被她排除掉。
绝对不可能。
狗男人不可能为了她一个怡红院的下人,将杨珍珠掳走。
他只要将自己收入房中就能解决这件事,怎可能叫人将杨珍珠掳走呢?
小翠狠狠的道:“让她仗着杨家欺负小姐,这是有人替天行道,活该!”
“就得让她受点罪!”
云晓宁叹息一声:“那杨珍珠怕是活不成了。”
小翠不解:“那杨珍珠可是杨家心尖尖的女儿,在府中受宠的很,就连着入宫选妃这件事都可以不去,让她妹妹代替,可想而知,她在杨家是什么样的身份,更何况如今她妹妹可是贵妃,这样大的动静,杨珍珠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云晓宁摇摇头:“不,无论她能不能平安回来,都活不成了。”
“杨家如果还是从前的杨家,小门小户,女人被贼人掳走,就算失了清白,也可多添置一些嫁妆,送到远房亲戚那边,下嫁一个秀才,依然可以过好日子。”
“可是如今杨珍珠的妹妹可是当今圣上的宠妃,如此显赫家世,家中女子不管是否丢了清白,只要被人掳走,那就是已经遭遇不测,她要是死在外面还好,若回来,恐怕面临的比在贼人手中更叫人绝望。”
小翠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道:“难道说,杨家会让杨珍珠自杀?”
云晓宁面色凝重的点点头。
杨珍珠若活着从贼人手中逃出来,她面临的会是另外一番光景。
小翠不再开口讲话。
杨珍珠虽然有罪,但是想着同为女子,自身遭遇不测,竟然还要为了所谓的家族颜面,重新再将自己杀死。
两个人都不禁感叹命运的不公。
这个世道。
女人贞洁大过天。
尤其是那些个达官显贵人家的女子。
小翠第一次不再羡慕那些个大小姐。
傍晚的时候。
小翠打探到了最新的消息。
杨珍珠回来了。
被人装到一辆马车上,送到杨家大门口。
车夫已经不知去向。
只剩下杨珍珠的尸首。
她身上的衣服全部被撕碎,只剩下仅有的一点布条盖住关键部位,双腿弯曲,无论怎么摁都不能平复下去。
传言,街上看见的路人说,应该生前跟死后都被很多男人玩弄过,所以双腿才是如此模样。
双目圆瞪,死之前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死状极其恐怖。
小翠将消息传递给云晓宁的时候,再没了昨日的快意恩仇。
甚至有些怕。
堂堂京都。
宠妃的姐姐被人欺辱致死,连个凶手都查不出。
没有人知道是何人所为。
云晓宁叮嘱道:“近日不要再去街上了,糖葫芦也不许再买,太危险了。”
小翠点点头。
后面的几日。
云晓宁一直趴在值班房里养伤。
狗男人一次也没来看过她。
倒是陈潇然,陈太医经常出现。
他定期要给云晓宁换药。
最近几日换药越发的疼了。
云晓宁很是不满,嘟囔着:“陈太医,治疗许多日,怎还不如挨板子,疼的厉害,那天的药,再给我上一些。”
陈潇然仔细的摆弄着她受伤的腚,手下越发轻了:“那日的药,金贵的很,我一个小小太医可没有,你要用去找大公子吧。”
云晓宁一怔,问道:“你是说顾墨寒?”
陈潇然回道:“对!那日的药就连着我自己都不曾用过,去哪里找。”
云晓宁叹息一声:“还是大公子好,陈太医,你是不是也觉得大公子比那顾仓寒好许多?”
陈潇然不做声。
不回答。
云晓宁又追问道:“陈太医,这府中大公子的房里,是最好的去处了吧?”
陈潇然依旧默不作声。
云晓宁自顾自继续说道:“大房里的夫人琴娘好着呢,是侯府里面最温柔的,若能在她手下做个通房,公子又温柔,一定是个好去处。”
陈潇然抬头看她一眼,终于悠悠开口:“人皆不可貌相,就你这二两刷子,若不是二公子护着你,恐怕早没命了。”
云晓宁一听,气不打一处来:“顾仓寒?他护着我?哼!”
那个狗男人什么时候护着她。
被打的时候,差点被人夺了性命的时候,哪一次护着她了?
越想越气。
陈潇然取出一些蜜饯,又准备很多新的汤药递给小翠。
“煮了,搭配着蜜饯一起吃便不会那么苦了。”
云晓宁看着他的侧颜。
好像那一位恩客。
尤其是嘴角微微扬起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
云晓宁脑子一抽,一把拉住陈潇然的手,问道:“陈太医,最近又看星星没?”
陈潇然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在原地。
好巧不巧。
此时屋门“吱呀……”一声。
云晓宁跟陈潇然一起朝着门口看去。
一个男人沉着一张脸出现在屋门口。
顾仓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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