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我管别的医生借的,你先穿吧,警服我回去给你洗。”
边说着,何汀渔轻轻将毛巾搭在他的脑袋上,帮他擦干了头发。
江轶津始终垂着头,这回彻底放松下来,他整个人只剩下疲惫。
最原始的累,很累。
“别睡。”何汀渔哄着他,拉他站起身:“拍个片就回家了。”
江轶津点点头,安静跟在她身后去了检查室。
因为江轶津是何汀渔的老公,再加上他是警察因公负伤,影像科的医生率先将他的片子打印了出来。
万幸没有骨折,只需要回家上药静养就好。
离开医院时,外面的暴雨已经渐渐小了。
这样的天气,车辆和行人很少,回家的路畅通无阻。
何汀渔开车,江轶津坐在副驾驶上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车载又在放他们都喜欢的粤语歌。
歌词唱: “你要静候,就算失守,始终要守。”
“日后,尽量别叫今天的泪白流。”
江轶津的瞳孔光芒轻闪。
“江轶津。”何汀渔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思绪:“你怎么一直看着我?”
被她察觉到自己的偷看,江轶津弯了弯唇,有些自嘲:“大概是怕有一天,看不见你了。”
或许这只是他的一句玩笑话,可何汀渔的心却狠狠一缩,握着方向盘的指尖微微发白。
下车时,她将伞高高举过了江轶津的头顶。
“你不会看不见我。”她仰头盯着他,掷地有声:“我会永远在你身边,不再让你淋雨。”
江轶津没说话,只是弯腰一把将她揽入了怀里。
他的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下巴紧紧的贴在她的肩膀,力气大的像是要将她揉进怀里。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拥抱呢?
失而复得?担心害怕?
何汀渔说不上来,只是在刹那间,她鼻子一酸,眼泪哗啦啦无声的落了下来。
她也收拢了手臂,紧紧的贴在了他的胸口。
他的心脏跳动的那么剧烈,一下又一下冲击着她的耳膜,让她知道他是真实的。
感受到她肩膀的颤抖,江轶津的眼眶也红了。
他紧绷着下颚,用力拢着她。
很紧,很紧。
“棉棉。”他低低唤她:“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
何汀渔在他怀里胡乱的摇着头,哽咽:“你是对的,这是你的工作,我支持你。”
她觉得江轶津很勇敢,也很尽职,她为他骄傲。
她甚至有些迷信的想,是不是自己求的平安符保护了他的性命。
听着女孩的哭腔,江轶津的眼睛湿了又湿。
“不哭了。”他抬起她的下巴,慢慢擦拭掉她眼角的泪花:“老公在呢。”
这样温柔的话,何汀渔抬眼,嘴一撇,神色更加的委屈。
只有这一刻她才知道,她到底有多么害怕失去他。
她喜欢江轶津啊。
是她从前太傻,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样朦胧的情感,也没有反应过来原来十几年前分别的眼泪,就已经注定他们日后的缘分。
“江轶津,”她将伞歪歪斜斜的撑到他那边:“今天是周三。”
江轶津“嗯”了声。
何汀渔:“你有什么话和我说,我今天都会答应你。”
江轶津喉结滚了下。
雨声淅淅沥沥,落在地上荡漾出了一圈圈水花。
“棉棉。”他一下下摩挲着她的脸,可到嘴边的话他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他心有余悸,突然觉得自己不配给她一个安稳的生活。
而看见他闪躲,听见他沉默,何汀渔着急的快要发狂。
“江轶津,你个胆小鬼。”何汀渔噙着泪水,环住他的腰不让他退缩:“你不敢说吗?那我来说。”
万籁俱寂,一瞬间,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了何汀渔的声音。
江轶津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她说。
我,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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