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柠手中的茶盏突然朝着周嬷嬷砸了过去,周嬷嬷没想到楚北柠突然动粗,都没有来得及躲开,满头满脸的茶水落了下来。
她也气急点着楚北柠的鼻子骂了出来:“你这算什么意思?我可曾得罪过你?你凭什么砸我?”
“裳霓,奴才顶撞主子,该如何论处?”
楚北柠看着周嬷嬷的嚣张,心道这是个刺儿头,得弄死。
裳霓心一横道:“回禀王妃,轻则掌嘴!重则杖责!赶出府去!”
“刘嬷嬷,掌嘴!”
刘嬷嬷简直是肝儿颤,周嬷嬷不光是白氏的心腹,而且还是荣妃娘娘派到白氏身边的,在府里头的地位分外的特殊,她也不敢下手。
刘嬷嬷哆哆嗦嗦站在了周嬷嬷的面前,周嬷嬷冷冷笑看着她:“刘嬷嬷,你敢动手吗?”
“当初奴婢在荣妃娘娘面前服侍的时候,你算个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四个字儿,她是冲着楚北柠说的。
楚北柠笑了出来,冲身边的裳霓打了个手势。
裳霓可不怕她什么荣妃不荣妃的,过去啪啪两个大巴掌直接抽在了周嬷嬷的脸上。
周嬷嬷顿时瞪大了眼睛,她在梁王府没吃过这么大的亏,登时气急,反手便要回裳霓几个耳光。
“来人!抓住她!”屋子外面又急匆匆走进来几个粗使婆子,看起来面生得很,都是楚北柠让裳霓聘回来的仆从,之前都是楚家出去的。
这些人分外的忠心,只是楚家实在是没钱了,养活不了她们。
这些人都是在靖北侯爷跟前伺候过的,自然都会些拳脚,二话不说将周嬷嬷按在了地上。
楚北柠拿出了自己的掌家令牌丢到了地上,正好落在了周嬷嬷的面前。
“来人!杖责!”
“你敢?”周嬷嬷气疯了,“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人!”
“楚家穷瞎了吗,你来梁王府刮油水儿!”
“你个贱人!破落户!”
楚北柠缓缓坐在了椅子上:“杖责三十!”
“你们敢打我?我是荣妃娘娘身边儿的人!你们敢……啊!”
楚家来的奴仆们还真的敢。
一板子砸了下来,周嬷嬷顿时骂不出来了。
楚北柠端着茶盏抿了一口低声笑了出来:“周嬷嬷说的什么话儿?”
“荣妃娘娘是宫里头的娘娘,这里是梁王府,本王妃处置梁王府上的事情,你却哭天喊地,宫里的,宫里的,你不要命了吗?”
四周的人顿时傻眼了,身子不禁哆嗦了起来。
周嬷嬷也不敢喊了,荣妃因为牵扯梁王府掌家令的问题,已经被晋武帝责罚了。
晋武帝最反感后宫干涉前朝,又是和皇子们牵扯不清。
周嬷嬷再喊下去怕是梁王能灭了她的口。
板子一下下打在了周嬷嬷的身上,每一下都是见血见肉。
周嬷嬷很快晕死了过去,四周到处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一边的刘嬷嬷心头一阵阵暗悔,方才自己就该动手掌掴周氏的,看来是主子试探她的忠心,不想她是个没胆子的。
她们的王妃如此看来可不是草包一个,倒是心狠手辣至极。
楚北柠挑起了眼皮看向了面前站着的其余几个嬷嬷们,缓缓道:“看来你们这些人都将每月做的账册归到了公中账册里?”
“好!现在你们去给我到院子里找你们归过来的账册,找到了领赏,找不到每人二十大板!”
那些嬷嬷们,额头瞬间渗出冷汗来。
这跟哪儿去找啊,都在她们手上呢,是白氏不让她们交出来的。
楚北柠看着满头冷汗的刘嬷嬷淡淡道:“刘嬷嬷,你再去跑一趟,给前院儿的那些账房先生们传个话儿去。”
“既然病了,有事儿,今后都不必来了!给他们结了月利银子,让他们在家里面歇着吧!”
“裳霓,明天在王府门口贴出告示,梁王府招新的账房先生,月利银子一百两!”
一百两?所有人都惊呆了,以前账房月利就是五十两,那也是高价了。
裳霓忙应了一声。
楚北柠命丫鬟重新沏了茶,靠在椅背上,端着茶盏抿了一口冲面前惊慌失措的嬷嬷们笑了笑,露出两颗闪着光的尖锐小虎牙。
“喂!傻站着干什么?去找你们的账本啊!要银子还是要板子,你们自个儿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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