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箫誉离开长公主府前,已经将府中之人遣散。
可那些人并未另谋他就,如今他们一家人回来,那些人一早得了消息,早早就又回到长公主府。
府中一切已经收拾整齐,只等主人重新回来。
“姑母今儿先歇着,明儿晌午,宫中办洗尘宴,一来给姑母和南淮王洗尘,二来感谢姑母和南淮王此次北行辛劳。
侄儿今儿就不多叨扰了。”
四皇子亲自将长公主一家送进门,稍留片刻便出来。
确实是一路颠簸劳乏,一家子只简简单单吃了个便饭便各自回屋休息。
一路没怎么睡好,洗了澡箫誉搂着苏落上了床。
干了一番不可描述之事之后,箫誉平躺在床榻,让苏落趴在他胸口,这才道:“可能,也就这几日,南国要派人过来。”
在苏落她娘被抓之前,箫誉就已经基本确认苏落就是南国丢的那位公主,他便立刻派人去了南国、
不为别的,只想探听一下南国皇室对这位丢失的公主的真正意图。
是善意?还是恶意?当年又是为什么丢了?现在又是为什么要找回去。
直到后来苏落她娘自投罗网的来了京都,进了宫,妄图利用皇上来对付他和苏落却被刑部尚书与内侍总管联手给她摁死了,一番刑讯逼供,她招出当年真相。
那些话,箫誉从来没和苏落说过。
因为在他回京之前,这些话说了不会给苏落带来多少好处,反而平白增加烦恼。
但现在不同。
他们回来了。
南国使臣要来了。
该说的就必须说清楚,免得闹出不必要的误会。
摩挲着苏落光洁圆润的肩头,“你母亲被抓,现在被拘押在宫中密室,刑部尚书亲自审讯的她,差不多都招了出来。”
苏落躺在箫誉结实的胸口,心里其实没有多少情绪起伏。
她应该有的那些情绪起伏,在碣石县中毒的时候,已经起伏完了。
此时就安安静静的听箫誉说,仿佛在听一个和自己无关的故事,毕竟,她最在乎的人,都在身边,都还健健康康好好活着,这就够了。
“她说,当年她是南国兵部尚书府上的剑客,恰逢南国皇后生产,兵部尚书想要狸猫换太子,将自己府上一个妾室所出的男孩儿换进了宫,把刚刚出生的你换了出来。
为了留条后路,那位兵部尚书提前将她送到乾州,扣押了她一家老小作为人质,她在乾州落脚,嫁给了你爹爹,然后在恰当的时机假装怀孕。
等那边将你送到乾州,她再顺理成章的早产,将你“生”出来。”
在箫誉平淡的叙述下,这一句句话的背后,都是当年的血雨腥风。
“南国那位兵部尚书以她一家老少作为要挟,要她在这边抚养你,结果她夫君却与那位兵部尚书勾结起来,入朝为官,另娶新欢,而她的父母孩子全都丧命。
恰逢那时候你爹于一次意外知道了她的身份,所以她就动了杀心,她想报复。”
只可惜,她的报复最终落在无辜的受害者身上,而非奸佞的加害者。
“这次南国使臣来,是想要如何?”苏落一点都不想再听到有关那位母亲的事,她只心疼那个真正疼爱过自己却枉送性命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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