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虞妙妙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萧肃眼眸中翻涌的墨色,他原本想直接杀了妙妙的。
但是拥抱的感觉好像还不错,这让他有些莫名的留恋。
“真的想把妙妙一直带在身边啊”他的语气中带着留恋和不舍,但他知道妙妙现在是不会回应他的。
他不着急。
等把妙妙接回宫了,他们就有的是时间。
于是趁着月色,他离开了。
等了大约有一个时辰的时候,直到完全确定了萧肃离开了这里,虞妙妙才敢睁开了眼睛。
她大口的呼吸着,就像鱼儿重新获得了水一样,感觉浑身终于变得轻松了起来。
她的被角是铺好的,和昨天晚上一样,门也还是关的好好的。
如果不是她没睡,根本看不出萧肃来过的痕迹。
一晚上没睡,她脑袋已经混混沌沌了,在太阳刚浮上地平线的时候,她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
眼看着花朝节马上就要到了,一连着几天,萧肃每天晚上都过来抱着她入睡,白天回皇宫。虞妙妙每天都装睡,就是不给萧肃自我攻略的机会。
系统这两天都不敢随便作妖了,因为想刀一个人的心思是藏不住的。
好不容易萧肃没再来了,找了个晴朗的天,纤云不染,天空如同被涮洗过一样碧蓝。
她坐在宅子里的梅园看戏。
梅园门口两串红灯笼高高挂起,假山奇石罗列,溪水潺潺流在其中,景色美不胜收,里面还搭着戏台子,其实就是专门用来看戏的。
戏台子下十几个人围着她伺候,又是端茶倒水,又是帮她剥葡萄的,她满脸黑线,感觉她才是那个表演节目的。
虞妙妙推开了那个拿着一颗剥好葡萄的手:“我不想吃,你们能下去吗,我自己安静看会戏。”
“姑娘,您别为难我们,公子嘱咐过,除了您休息外,我们必须片刻不离身。”宅子里的管事神色十分为难,眉头都快挤到一块去了。
不过他们说的也确实说的是实话,这些天萧肃让下人对她愈发“周到”了。
这么十几个人一直看守着她,她什么都不用干,甚至只要一声令下,她连吃饭都不用自己动手了,就差让他们帮忙直接吃了算了。
而且这样,她逃跑起来就更加困难了。
“”虞妙妙如同被人抽走精气一般,瘫坐在椅子上,懒懒道,“那你们就站在旁边别出声。”
花朝节就在两天后了,得想办法让他们这段时间离开自己身边。
“是。”十几个人就这样安静的立在她身边,就像一座座雕像一样,真的没有再出声了。
就是有点诡异。
“呀呀呀呀——”台上一个施朱敷白,披着云肩的戏子快步上台,那人步伐轻盈,很轻松的就能跃于高空之上,水袖叠于皓腕,唱道,“一生浮华,不过是梦一场!”
虞妙妙坐直了身体,有些惊讶,这几天唱的戏里好像并没有这个角色。
一般来说,这个戏曲班子里的人都是固定的,来来回回都是那几个人。
虞妙妙本来是想在戏曲台子这里想看有没有彩色的面具,她可以拿一个在花朝节当备用。
所以这里的戏曲虞妙妙都看过,只要一出场虞妙妙就能认识这里面的所有人,可是这个人却有些陌生。
“这个人我怎么没见过。”虞妙妙指着台上的人问旁边站着挺直的管事。
一旁的管事上前解释道:“怕姑娘看腻了,老奴在外面雇了几个新人。”
“不错。”虞妙妙夸赞道,顺便鼓了鼓掌,“一会儿表演完让她过来。”
“好的。”管事应了下来,只要不让他们走就好,他捏了一把冷汗,其他人不知道,但是他可知道,公子就是当今皇上。
皇上的旨意他可是不敢违背的。
台上的人身形虽弱,但是一连翻了好几个跟头,动作流利,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而且那身影神似自己,看的虞妙妙是越发满意,眼眸中重新涌出了光芒。
一曲作毕,管事就上台将人请了过来,那人往这边看了一眼,虽然疑惑但是还是跟着管事过来了。
“姑娘好。”女人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尽管是说话,也颇有戏曲韵味。
“你叫什么。”虞妙妙问道。
“回姑娘的话,顾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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