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母倏地住了嘴,“两千就两千。”
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拿出了手机,眼见安宁从微信里转了两千给她,继而头都不回的进了电梯,安母的眼睛死死的盯紧了电梯。
眼见电梯一路顺畅的停在了29楼,安母一抹眼泪,拉着安父进了电梯。
电梯停在29楼,门一开,安父安母才刚迈出去,就被从两旁闪过的保镖给拦住了。
安静的走廊。
穿着黑衣表情严肃的保镖。
安父安母一愣,齐齐结巴了,“我,我们是,来探病的。”
“哪个病房?”
“……”
安父伸长了脖子想看看安宁进了哪个病房。
安母更是眼珠子到处乱看。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一个按电梯,一个伸手,提溜小鸡一样把安父安母请回了电梯里,“病房,非请勿入!”
电梯一路向下,安父安母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出了满满的疑问。
那个小陆,到底是什么人?
住在泗城最贵的豪宅别墅区。
给安宁一个相亲认识的女人,买的车都是几十万的宝马。
他那病的快死的奶奶,还住在据说一晚上好几大千的病房。
还有一个家里开公司的舅舅。
一想到自己有了个家底不错的女婿,安父安母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满满的惊喜。
……
安宁一整晚都没睡好。
担心祖母要起夜,她没敢躺床上,就那么躺在沙发里,稍微翻个身就能醒。
一晚上醒醒睡睡,一合上眼就梦到童年那个悲惨无比的自己。
春天最冷的时候,她没有合身的衣服,只能把安母不要了扔给她的旧棉衣套在校服里。
整个人臃肿如笨熊,一到学校就被淘气的男生追着取笑。
夏天的泗城热的像个蒸笼,她到处捡瓶子,中暑都是家常便饭,身上随时带着藿香真气水,快要受不了的时候猛灌两个,苦到下午饭都不用吃了。
秋天的泗城最舒服,可也不过短短一个月而已。
继而,是漫长的冬天。
梦里,那个鞋子破了个洞的小女孩满手冻疮,却舍不得花钱买双棉手套,放学到家的那条路,长的像是永远都走不到头似的。
一脚踩进雪堆里的瞬间,安宁一个激灵醒过来,正看到窗外微曦的晨光。
八点刚过,于院长就带着眼科的主治医师、护士长等一群人来了。
拆了纱布,做了初步的检查,于院长笑容满面的看向陆老夫人,“老夫人,眼睛恢复的不错。一个月后来复查,要是各项数据都没问题,您就可以安心回家了。”
吃的好睡得好,做手术也没遭罪。
纱布一取,整个世界一片清晰,陆老夫人心情好的不得了,“谢谢您!那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办了出院手续,随时可以出院。”
于院长笑道。
一句话,陆老夫人笑呵呵的看向安宁,“安安,你快去。说不定等阿泽开完会,咱们都到家了,也省的他奔波了!”
“好!”
轻车熟路的办了出院手续,半个小时后,安宁搀着戴了墨镜的陆老夫人走出了住院部。
“安宁……”
“亲家奶奶!”
两道声音从耳边响起时,安宁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愣在住院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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