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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没多久,快递敲门,户口本到了。
安母打开户口本,一眼就看到了安宁那页上绿底黑字的迁出。
可等她跑去派出所,户籍员却说,安宁的迁入地属于安宁本人的隐私,哪怕她是安宁的母亲也无权知道。
当然,想知道也可以,拿她和安宁的身份证,以及安宁签字同意的代办申请书,就可以查。
对上户籍员质疑的眼神,安母的一张脸涨成了紫茄子。
对方眼睛里的意思明晃晃的:你们究竟做了什么,女儿连户口迁出去都不肯告诉你们新的住址?
从派出所出来,安母一路回家,骂骂咧咧了一路。
没想到,更糟心的事还在后面。
赵程远来了,要要回那20万彩礼。
对自己当初说过的那钱当做赔给安宁的青春损失费的说法一概不认。
赵程远就一句话:要么,安宁嫁给他。要么,安家把20万彩礼退给他。
否则,法院见!
安小强在网上查过了,这种案子,一告一个准儿。
到时候,不但要把20万还给赵程远,还得出诉讼费。
真要是被赵程远告到法院,那岂不是街坊四邻都知道了?
到时候,老安家的脸还往哪儿放?
从中午到晚上,安父安母一场接一场的生气,及至轰走梗着脖子的赵程远,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气的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一晚上了,就没合过眼。
早晨起来,两个人脸色难看眼下乌青,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
“安宁,程远来过了……”
眼见丈夫不说话,安母没好气的看着安宁道:“他来要他当初给咱家的那20万彩礼了,你怎么说?”
“那就给他啊!”
安宁一句话,安父安母齐齐抬眼。
就见安宁沉声道:“男婚女嫁,才有彩礼和嫁妆一说。既然退婚了,那彩礼肯定是要退还给人家的。有毛病吗?”
“你……”
“咳咳!”
梗着脖子就要骂人,想说你一个黄花大闺女,跟他一个男人在同一个房檐下不清不楚的住了两年了,于情于理都该要青春损失费的吧。
安父一咳嗽,安母改口道:“可当初说好,这钱是给咱……给你的啊?哪有说要回去就要回去的?再说了……”
安母的语气弱了下来,“咱家现在哪有钱啊?你弟弟那房子,当初我和你爸借了不少钱呢,而且现在每个月还要还月供。”
安母哭着穷,一个劲儿的拿眼去看陆擎泽。
就见对方眼观鼻鼻观心,坐在安宁身边跟个木头似的。
安母:……
“小陆……”
眼珠一转,安母回头看向陆擎泽,“领了证,昨晚,你和安宁,已经睡一起了吧?”
安宁错愕抬眼,脸色有瞬间的苍白。
陆擎泽沉了脸。
见过不要脸的,可像安安养母这么不要脸的,陆擎泽这还是第一次见。
她是想暗示他,安宁有可能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只要他愿意,安家可以和他一起,好好讹赵程远一笔。
前一次见面时还觉得木讷的青年,这一刻像是变了个人,那双眼睛里透出来的凶光,仿佛要撕了她。
莫名有种胆颤的感觉,安母顿了一下,要说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就见陆擎泽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二舅,让公司的律师过来一趟,我发地址给你!”
律……律师?
安母一愣,下意识的回头看向丈夫。
两人的脸色如出一辙的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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