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述白沉声说:“我知道了。”
但燕述白正准备过去,一个锦衣卫过来了。他在段牧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段牧露出惊讶的神色。
段牧听完走到燕述白面前说:“陛下,三位老臣已经被太子劝回去了。”
宋九兮讶异:“太子?”
宋九兮和燕述白对视一眼,段牧点头:“不知道太子说了什么,三个老臣眼泪纵横地回去了。”
这个疑惑在晚膳的时候揭晓了,太子晚膳时来了坤宁宫和他们一起吃。
燕述白问:“你跟那几位臣子说了什么?”
“儿臣没有说什么。”小太子脸颊稚嫩,但坐姿笔直,神情也沉稳严肃,“儿臣只是跟他们说,他们劝不动父皇的。与其惹父皇母后不开心,还不如放弃这个想法。”
宋九兮忍不住追着问:“你这样说,他们就答应了?”
“儿臣还说,他们若是想看皇室子嗣增多,那他们得活长一点,等儿臣长大了,他们可以上折子让儿臣广纳后宫。”
宋九兮:“……”
燕述白:“……这是个好主意。”
宋九兮忍不住在燕述白肩膀上打了一下,“你不要胡说。”
说完她看向小太子一板一眼的脸色,随即问:“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文华殿里的太傅说过,为君者不宜有过多私情。儿臣以后要当明君,儿臣有这个责任为皇室开枝散叶。”
宋九兮捂住了额头,燕述白颇满意地点了点头。
看到燕述白脸上的赞赏,小太子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容。
宋九兮揉了揉眉心说:“父皇母后没教过你什么,道理都是你自己学的。但即使为君者也不必做孤家寡人,若是有喜欢的人,也应该努力争取。”
小太子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宋九兮叹了口气,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太早了?
但不管是太傅还是燕述白都没将他当做一个五岁的儿童,他身为大衍国太子。从他一生下来,他这个身份就注定了很多东西。
夜里快熄灯的时候,燕述白像是知道宋九兮在想什么。
他伸过手,将人揽在怀里,轻声道:“太子从小受太傅教导,他学的知识跟我们小时候学得完全不同。你不用太过于担心他,他比一般人要聪明,更比一般人要明理。”
“若他想偷懒,他有无数的办法,只不过他不想罢了。以后的大衍、朝臣、百姓都会因为有这样一位明君,而感到庆幸。”
到那时燕述白就可以将这个江山彻底交出去,而太子会比他做得更好。
宋九兮点了点头,太子的教育她插不上手,交给饱读经书的太傅她更放心。
燕述白见她不再想这些了,立马转身将她压下。
“你别整天为两个小麻烦操心,你也操心操心我。”
宋九兮一挑眉:“你要我操心什么?”
“操心……”燕述白的手无端地滑进衣襟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宋九兮腰上的系带已经被他解开了。燕述白另一手抓住了宋九兮的,意味不明地往下。
他低声说:“娘子,你关心关心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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