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说:“你们口口声声是要来给莫清晔做主,我今儿倒是想问问,你们打算怎么给他做主?是将这个好不容易能住人的家闹得拆了让他无家可归,还是要仗着他心智纯稚要将他活活打死?!”
钟璃一开口砸下来的这两个罪名太重,饶是婆婆泼辣惯了也止不住一阵心惊肉跳,下意识地否认:“你胡说!我没有打他!你也不看看你这儿穷成什么样了,墙皮都四处漏风,谁稀罕你这点儿破东西?谁抢你的了!你这是信口开河是污蔑!”
婆婆喊得一声更比一声大,钟璃却只觉得讽刺。
听了莫清晔的几句话再一看屋子里被翻得乱糟糟的样子,她哪儿还能不明白这是莫家母女犯了眼红的毛病?
一时眼红就能跑来这儿肆无忌惮地喊打喊杀,还打了莫清晔,就算是为了以后能过上消停日子,这事儿也坚决不能忍!
面对婆婆的咆哮,钟璃压抑着胸口翻涌的怒气,显得格外的气定神闲,甚至语气都带了几分逗弄似的漫不经心。
她说:“这光天化日的带着人喊打喊杀地往别人家里跑,进了屋子就到处翻到处找,这不是抢?难不成是偷?”
婆婆被她呛得面皮紫涨,余光扫见了李铁柱,又觉得自己拿捏住了钟璃的把柄,指着李铁柱就说:“我分明是听说你在外不安分勾野男人来抓奸的!”
婆婆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这就是我在你屋子里抓到的野男人!钟璃这下你还想怎么解释!我早就说过,你这样的丧门星败坏门风的搅家棍子,就应该被拉去跪祠堂浸猪笼活活溺死!”
这话一出,钟璃还没来得及反驳,平白受辱的李铁柱就忍不住了。
李铁柱没跟莫家这些人打过交道,不曾想钟璃的婆婆竟然是这么个牛鬼蛇神,气得连说话都不利索:“放屁!”
“这是胡说八道!”
李铁柱也不看一脸怨毒的莫家母女,脸朝着人越来越多的门口,掷地有声地说:“我跟清晔兄弟两口子是有些交情,但那都是清晔兄弟跟弟妹带着我做买卖得来的交情!今儿我去后山打柴,想着顺道给清晔兄弟送一些过来,从门口过正好见着清晔兄弟摔倒在地上,进门就看到你俩在屋子里翻天找地的祸害东西,我没认出你来你却一张口就往我头上泼脏水,这话就算是说破了天我也不能认!”
李铁柱顿了一下,对着莫家母女狠狠地呸了一声,咬牙说:“你要是还要胡说八道,那就报官!咱去见官!谁是谁非让官府来裁判,看看今天这事儿到底是你有理还是我受了污蔑!”
李铁柱当真是个轴性子,报官两个字一出口觉得可行,也不管莫家母女还在嚷嚷什么了,梗着脖子就一句话了:我要报官自证清白!
这时人群中也有今天跟着李铁柱一块儿去后山的年轻人帮腔解释,说:“铁柱哥今儿的确是受了委屈,咱们这帮人一大早就一道去的后山,也是一块儿回来的,这院子里发生了啥事儿我们这些人这么多双眼睛也见着了,莫家老太太,你可别想着红口白牙的就污人清白!”
莫家母女大概没想到居然还有人帮忙开腔,一时就乱了阵脚,你你你你了几声愣是没说出话来。
钟璃见状,无声冷笑。
这就怕了?
还有更让你害怕的在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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