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走下山,后背不一会儿就出了汗,又在树丛里被阴凉的空气渗透,不时打着喷嚏。
下山的速度很快,一个小时就走到山脚下。
山脚下的寺庙游客更多一些,香火也相对旺许多。
很多送游客来的计程车,为了不白跑这一趟,会选择在山脚下等待游客的回程,因此就会出现多名司机抢顾客的场面。
黎棠乐呵呵地看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争着,有一种被争着抢着要的虚荣感。最后,她选择了一位看起来比较面善的师傅的车。
一上车,黎棠倒头就睡,睡得东倒西歪,扛不住时,直接枕着谷雨的大腿睡觉。
她的睡相很不老实,偷偷流了口水,滴在谷雨的裤子上。
谷雨低头看着他,一脸愁容。看着她的手臂满是红色的疙瘩,猜测到她昨晚被蚊子咬得睡不好,想想也就算了。
忍一忍就到家了。
计程车停在白色房子前,谷雨费力将黎棠摇醒。
她晃晃悠悠下了车,刚进屋,直奔二楼的客卧。
“砰”的一声巨响,倒在床上睡着了。
谷雨换了一套衣服,将换下的衣服扔进洗衣机里,刚按上清洗,手机铃声在口袋里狂响。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他的助理汪良月。
沉默了一会,谷雨才接电话,对方传来急促的声音:“明哥,老板住院了。”
脑袋嗡的一声,耳鸣的声音响了很久,他听到汪良月说:“昨晚大半夜老板咳血,进了急救,他不让我告诉你。”
“怎么回事?”
“初步判定是肺癌。”
“几期?”
“还在等结果。”
谷雨克制着内心的慌张,他深呼吸一口气,看了一眼时间,快速地在脑海中寻找解决方案,紧接着他说:“帮我定明天晚上博城回荔城的机票。”
他又向汪良月交代一些事宜,挂断电话后,立即给王思礼打去电话:“现在来我这,送我去码头。”
还没等王思礼开口,他就挂断电话,用最迅速的时间,走到小房间把还没干透的书页收拾好,放进背包里。
王思礼很快就到门口,鸣着喇叭。
谷雨走到大门口开门,看到王思礼骑着他那辆粉红色的摩托车就来了。
刚踏出门槛一步,又往回走,在茶几上留下一张名片和一张纸条。纸条上面写着的是6个数字,是大门的密码。
做完这一切,他大步走出门,坐上王思礼的摩托后座,直奔码头。
黎棠醒来时,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她看到茶几上的名片和纸条,不明所以。半天没见到谷雨的身影,她才开始满屋子寻找,喊了半天,也没有人回应她。
她双手叉腰站在院子的草坪上,呆呆地望着二楼主卧的落地窗。
许久之后,她摸着饿得发慌的肚皮,已经没有力气大喊了。
王思礼打开密码锁,推门走进来,手上拿着盒饭。看到黎棠饿狼扑食的样子,不禁觉得搞笑。
王思礼烧了一壶热水,黎棠坐在地上吃盒饭。
夜幕降临,屋里再无生气。
“他去哪里了?”
黎棠吃了一半,才恢复了力气,这时她才想起谷雨来。
“好像有急事,回去了。”
王思礼拿着热水壶放在茶几上,倒了两杯水放凉。看着茶几边缘的纸条:“这是大门的密码。”接着他走到厨房区域,清洗咖啡机,又打开冰箱瞧一瞧。
黎棠拿起那张名片和纸条,念了几遍纸条上的密码,然后从卧室拿来钱包,将它们塞进夹层里。
她嘟着嘴,有些不开心地说:“又要变无聊了,好不容易有人陪我玩。”
王思礼转述谷雨的交代:“你想在这住多久就住多久,反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找我就行。”
实际上,谷雨的原话是:帮我看着点,别让她烧了我的房子。
王思礼坐在沙发上,拿起一杯热水吹凉,他说:“没见他这么着急过,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情。”
黎棠顾不上别的事情,她在盘算着接下来的日子,自己要怎么无聊地度过。
她现在还不能回夏城,她要等,等风波过境,等一切暴风雨过去。
掰了掰手指,算了下时间。
离家出走还不到半个月,远远不够。
还需要再拉长时间线,才能淡化掉过去扔下的一枚炸弹留下的浓烟。
此时,“鸠占鹊巢”成功,她倒是有了在这里定居下来的计划。
黎棠快速吃完盒饭,又将自己的创业计划讲给王思礼听,两人激烈地探讨着可行性。
聊至深夜,王思礼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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