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用到自己这边来了。
他自己一个人走出营帐,抬头望着被乌云遮蔽的月亮,机械性地往前迈步。
可真是难为他们找来这么个武艺高强的人,还得提前安排进噶尔丹的队伍,单是能在数万人中精准找到法喀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估计那人对中路军的位置相当熟悉,自己这个未成婚的小阿哥竟然也有这样的牌面。
他现在基本可以确定,那人应该是大清这边的人,但是具体是谁派来的,还需要继续查下去。
目前看来嫌疑最大的是索额图,当然也有可能是大阿哥和康熙。
毕竟法喀舅舅如果死了,不仅能成功挑起钮祜禄家自己的矛盾,还可以削弱胤?的势力。
最重要的是,如果他猜错了人,对以上三方的另外两方都有助益。
好吧,别人想让我死,我自然能让别人死,天经地义。
胤?缓慢地走回自己的营帐,却看到四阿哥胤禛已经等在外面了。
“十弟,是我对不住你。”
毕竟这次所有的王公贵戚里伤得最重的就是法喀了,胤禛也隐隐约约能猜出来是谁动的手,但是他此刻是太子一系的人,有些事情也不能挑明了说。
“四哥,我知道不是你。”
听到这话,胤禛也是一怔,十弟他也知道了是吗?
看着眼前满是愧疚的四阿哥,胤?又在刚才的推测上加上一句。
给海齐回话的人大概率也不是四阿哥的,要是自己一冲动去找四阿哥算账,和四阿哥以后的关系估计也就僵了。
真的是好恶毒的一群人,为了自己的权力斗争,把其他人的命都不当命了。
两兄弟相顾无言,良久后胤禛转身准备离开,背后的胤?突然出声叫住了他。
“四哥,你也要小心,小心索额图和。”
最后一个名字胤?没有说出来,但是他们两个都清楚。
四阿哥不过也是一枚棋子罢了,倘若有一天这枚棋子不听话,估计也会被毁掉。
胤?屏退了其他人,独自在营帐里坐了许久许久。
刚才在舅舅的营帐里,他几乎要抑制不住自己,这是他第一次直面鲜血,直面夺嫡的残酷斗争。
胤?已经让赵河紧急传消息回京城,贵妃和钮祜禄家那边估计很快就会收到舅舅受伤的消息,他得赶在他们慌忙出错之前把信息稍微透露一点。
法喀舅舅向来是个实心眼的人,从来都是与人为善,不和人有半点争执,这一点从他后面被阿灵阿诬陷也能看得出来。
想到一直疼惜爱护自己的舅舅差点就要因为自己丧命,胤?就抑制不住想杀人的心,他真的想一剑把那几个可疑的人都捅死。
他真的不想入这个局,夺嫡的规则已经确定了,此时再入局就只能做一枚棋子,被规则裹挟着由不得自己的选择。
而棋局的主人,正是他们的皇阿玛。
可是如今,他不想入,总有人逼着他进来。
兔子被逼急了还要咬人呢,更何况他从来都不是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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