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月和明锐一样,盯着那两只羊,怔在原地。
只觉不可思议。
忽然,她起身,奔到许知安处,急道:“小安,还有羊吗?我也想给奶奶淋生。”
许知安忙从椅子上站起来,道,“华月姐,还有一只,是我多买的,为预防意外,备用。”
“给我,这只算我的,我就是想,想……”
华月哽住,一时间,千言万语不知如何说。
她和明锐跟着冯小愉一起长大,比华韵待在冯小愉身边的时间还长,不是她的亲孙女,胜似亲孙女。
老太太走了,她和明家人一样伤心。
这些年她忙于工作,因着怕被她催婚,总是能不见她就不见她,刻意躲她。
祖孙俩已经好久没坐一起好好说话了。
可是,她还有好多话想对老太太说。
“华月姐,你不用多说,我理解,你就是想留个奶奶的念想,你先等会我,这事我得给爷爷说一声。”
“好,你快去。”
是得征得明梁同意才行。
这事她自己说不太合适,许知安去说反而最好。
那只备用羊就拴在不远处的栅栏上,华月盯着它发呆。
过了好一会,许知安跑回来,有点喘,“华月姐,我问爷爷了,他说你就跟奶奶的亲孙女一样,既然有羊,想淋生就淋生吧,你去等着,我给淋生的师傅说一声。”
“好,谢谢你,小安。”
许知安大大咧咧摆摆手,走了。
华月回到原处,跪到自己的垫子上等着。
稍后,许知安牵着羊来到淋生场,将羊交给淋生师傅,给他交待几句,退了出去。
淋生师傅牵着羊到淋生场中央扬声道:“孙女华月淋生一只。”
闻言,明家人倒也没吃惊,俨然把她看成冯小愉的亲孙女。
明锐转头,瞧着双手合十,虔诚跪拜的华月,说不清自己的心情。
他已看懂淋生的原理。
其实就是羊的一种自然生理反应。
淋生师傅重点往羊头羊耳,还有尾巴处浇水,羊感觉不舒服,会本能甩头打激灵,想把水抖掉。
当然,也有个体差异,有的羊比较迟钝,所以迟迟不动。
周兰和明怀远淋生时,碰巧遇到两只迟钝的羊。
只是,他无法解释这碰巧。
不管这一现象有其科学性,还是巧合,或许,此刻,深爱逝者的家人都希望这一仪式的寓意成真,以此告慰逝者,平复自己内心的遗憾。
果然,淋生师傅又开始给羊头和羊耳浇水。
那只羊淋上水,没等淋生师傅准备好,便挣脱他的手,满场子乱跑起来。
它似乎受到惊吓,眼神慌张,边跑还拉了一路的羊粑粑。
像中药丸似的。
无路可跑时,它停住脚步,身体一哆嗦,瞬间抖落满身的水。
看到眼前一幕,华月再也顾不得形象,像刚才的明诗远一样,哭喊出声,“奶奶……”
顿时,明家子孙,又是哀声一片。
淋生结束。
众人拉劝着明家人回到屋。
人多嘴杂,两个参加淋生的宝宝受不得吵,哭闹不止。
明锐鼻尖泛红,轮流抱完宝宝,亲亲他们的小脸,催促许知宜赶紧领着宝宝先回娘家,别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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