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听到自己的导师背后说自己的闲话,总归是挺尴尬的。
这要是别人,她也不吃惊,可魏教授是高知人群,是个大学教授啊,不该如此……,嗯,怎么说呢,低素质吧。
挺让人对教授这个群体失望的。
许知宜从小到大的生活圈子又小又窄,没经过什么大事,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被人背后说三道四这种事,却经得不少。
挺正常。
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人不说。
就拿她高考说吧。
她第一年没考上大学,很多人并没为她感到可惜,反而觉得这才公平。
说什么,老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长得好看的女生,嘿,她学习就不好,相貌平平的女孩,还就学习好。
各占一头,挺公平。
现身说法,比如她和苏映雪。
既想脸好看,又要学习好,智慧与美貌并存,哪那么容易?
反正,在许知宜身上是不可能的。
学习对她来说,太难啦,她反正没体会到什么读书的乐趣,就是为份工作,解决生计在拼命苦读。
苦读,真就字面意义上的苦,没有高大上的内涵。
读书真是苦啊。
她真的尽力了,现在这状态,是她能达到的最好程度。
这个研读完,她是再也不想读书了,一点都不想。
谁都别给她讲大道理,她不听,不听!
脱离读书的苦,她就喜欢按部就班当她的美术老师,过个自己的小日子,真没什么大抱负。
别人爱咋说咋说去。
她不是也和她妈在背后说别人闲话吗?
说过也就忘了,都记不得说什么了。
此刻,就当没听见魏教授的话吧,公众场合,又是自己的导师,总不能真像电视上演的,一杯水泼她脸上吧。
她是笨,可还是有脑子的。
许知宜不是有城府的人,做不到云淡风轻,索性就不强颜欢笑了。
走到魏教师跟前,她转移着话题:“在洗手间洗完手,忘擦手了,魏老师,麻烦帮我抽张餐巾纸。”
魏教授的脸色也挺不自然的,抽几张纸巾递给她,目光一下落到她的耳朵上,顿时,瞪大双眼,仔细盯着她的耳坠。
等许知宜擦完手,她指着那翡翠葫芦耳坠,问:“许知宜,你戴的这对葫芦耳坠,是真是假?”
许知宜摸摸耳坠,与魏教授对视着,特想脱口而出:
“哼,当然是真的了,这是我未婚夫给我的聘礼,还不只这一件,好多呢,他还把他的工资卡给我了,我让你亲眼看看他的收入,堵住你的嘴。我才没吹牛,没吹牛!”
心里yy一遍后,她还是忍住了。
不能露财,会招灾祸。
可这次,在魏教授面前,她实在不甘心说,这是假的。
迟疑一会,突然,她嘴角上扬,摘下一只翡翠葫芦耳坠,说:
“老一辈人都喜欢玉啊翡翠,也喜欢研究这些东西。魏老师手上这玉镯肯定假不了,不知魏老师会不会辨真假,我这葫芦耳坠是真是假,要不,你亲自看看?”
“拿来让我瞧瞧。”
她把翡翠葫芦耳坠递给魏教授。
魏教授对这耳坠特感兴趣,接过去后,眼睛就像粘在上面似的,一秒都不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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