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这些人,许诚三人又商量一番,还是坚持己见。
殡仪馆国庆不放假,许知安一直加班,只能倒班休息。
为参加许知宜的订婚礼,他这几天一直和同事换班。
昨晚,他上了个大夜班,又换个早班,一直到中午才下班,下午休息半天,晚上8点,他还得上个小夜班,明天再上一天班,之后他能连休五天。
也就仗着年轻,才能吃得消。
许知宜和他一个月没见,一直等他回来,两人一起吃午饭。
姐弟俩边吃边聊天,正聊得起兴,突然响起一阵“通通通”的敲门声。
那敲门的力道像要把门砸破。
两人停下吃饭,瞧着李子娟去开门。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李子娟吃惊的声音传来。
姐弟俩脸色一板,立马放下碗筷,许知安起身向门边走去,许知宜赶紧走进卧室给许诚打电话。
许诚去老吴家了。
订婚那天,除苏建国,还需要个人张罗,许诚托了老吴,两人正商量这事。
这个点,许知宜的爷爷奶奶来了。
他俩一来,准没好事,不是欺负李子娟,就是骂这姐弟俩,得赶紧让许诚回来。
能治住这老两口的,只有许诚。
李子娟的婆婆张爱花前脚刚进门,她老伴许找财还没进来,她就冲李子娟嚷起来:
“这是我儿子家,我们怎么就不能来了?”
李子娟没应她,给许知安使个眼色,看许找财进了门,赶紧将房门关住。
这大嗓门吵起来,让楼上楼下看笑话。
许知安会意,立马连扶带抱,将张爱花拱到客厅沙发上,嬉皮笑脸,又将许找财按到她旁边,“爷爷,奶奶,有什么话坐下说,坐下说,沙发软和。”
许找财看到许知安,脸色缓下来,“还是我大孙子懂事,小安,你姐呢,爷爷奶奶来了,也不知道出来迎一下,真是和你妈一样,一点规矩都不懂。”
许知安瞬间绷起脸。
此时,许知宜从卧室出来,不甚热情地叫了声“爷爷,奶奶。”
那老两口鼻孔朝天,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李子娟示意姐弟俩先去吃饭,自己坐到单人沙发上陪这老两口。
“爸,妈,阿诚出去了,知宜刚给她爸打电话了,他很快回来,你们坐着等会。”
张爱花二话没说,指着她兴师问罪:
“我不找他,就找你,我这个好儿媳。是你,撺掇我儿子不向孙女婿家要彩礼,你个不赚钱的女人,瞎掺和什么,乱搅什么舌根?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不知道趁机多捞些彩礼,把我们许家这穷坑填一填?!在这作什么作?
那么大一笔彩礼要到手,你儿子以后的婚房,彩礼不都有了?
还有那么多余钱,都给小伟的儿子,他不也有婚房了?小伟两口子有了这笔钱,还用得着跟在他二姐夫屁股后面,在工地上风吹日晒得打工吗?
张张嘴,就能让我的老儿子,还有两个孙子过上轻松日子,你怎么就不张这个嘴?
你那嘴是金子做的,还是钻石镶的,就比别人的金贵?
自私,真是太自私了!
我早说过,不该让老大娶你这个不检点的女人!你真不是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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