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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耍帅失败,损失500大洋,摔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丢脸呢。
不想再见到那天的任何人。
不想社死之后,再被人挖出来鞭尸。
温学智不是说他是大人物,霸道总裁吗?
霸道总裁的标配不是豪车吗?
就算坐高铁,也得是商务座吧,怎么会出现在二等车厢?
不科学啊。
怕被发现,她侧着半个身,虚空小半个屁股,头向着窗外,只能听到两人的对话。
女人:“我坐里面?”
明锐:“不然呢?”
静了两三秒。
女人:“ok,ok,我坐,我坐,我是个勇于为自己错误买单的女人,从不幻想男人绅士。”
明锐:“华月,男人的绅士不是你用来道德绑架的,再不入座,会影响到别人。”
接着听到两人窸窣的落座声。
许知宜用余光瞄一眼,华月坐在她旁边,缩紧的身体放松一些,暗自缓缓吐口气。
还好还好。
中间隔个人,明锐应该注意不到她。
就算这样,她还是侧着身,不敢坐正身。
她打算就这样坐到站。
车站上再没乘客,稍后传来车门关闭的声音,车子启动。
高铁两边是成片的玉米地,绿油油的,随着高铁提速,很快消失在许知宜的视野。
外面的风景就是个摆设,入不了她的眼,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侧耳听那两人说话了。
先是华月调侃的声音。
“明先生,高兴一点,各种巧合和不顺把你我推到这,肯定有什么妙缘等着我俩,你要相信女人的第六感。”
明锐低沉的笑声传来,“华女士,你可是投行精英,最讲究专业判断,喜欢确定性的东西,现在怎么开始讲玄学了?”
华月:“精英人士通过十年积累,验证了一个真理,人生啊,七分靠打拼,三分天注定。不能不信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明锐:“不能全信命,不然,你我走不到今天。”
华月:“哈哈哈,又来了,习惯凡事理性辩证,客观看待,永远冷静理智,权衡利弊,细想起来,真是无趣得很呢。“
“明锐,打拼这10年,理性冷静,近乎到冷漠,夺走了我感性冲动下的意外之喜,我相信,你也不能幸免。”
明锐:“马太效应和边际效应使然,有得有失吧。”
华月:“又来了,哈哈哈。”
两人同时轻笑起来。
一张戴着口罩,眉头蹙成包的小脸映在高铁玻璃窗户上,眼里满是懵逼。
许知宜歪头,他俩在说啥?
嗯?
映在窗户上的那张脸戴着口罩。
对哦,她戴着口罩,就算熟人,一下也认不出她,她在怕什么?
再说,人家可能压根就没记住她,她在这自作多情个什么?
想到这,紧揪的心瞬间放松下来,许知宜慢慢把悬空的小半个屁股放到座位上,身体稍坐直一些。
脖子都有点不舒服了。
她侧着身,抬手,专注地揉着脖子。
突然,乘务员的声音传来:“靠窗的那位女士,请把身份证给我,将口罩摘一下,检下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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