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很差,整个人好像随时都会倒下一样。
裴肆愣了下,几分无力与微不可查的痛感堵在了胸口。
“我不许你带走七宝。”
“七宝是我儿子。”
沈烟把七宝交给司御深。
她抬头看了裴肆一眼,眼神冰冷的没有任何感情,“裴肆,从现在开始我们两个再没任何瓜葛,我也不会再让你见七宝。”
“七宝和你再也不会是父子。”
沈烟没有大吼大叫,只是平静且冷漠的说出这话。
她看裴肆的眼神就跟看一个让她厌恶的陌生人差不多。
曾经相爱的两个人走到最后,最伤人的关系不是爱或恨,大概是骨子里透出的冷漠。
裴肆愣在原地。
直到沈烟离开,他才反应过来追了上去。
“沈烟,七宝是我儿子这是事实,谁都改变不了。”
“我承认今天的事是我的错,我没做好一个父亲该做的,我会跟七宝道歉的。”
“没用的。”
沈烟凝眉,很不耐烦,“七宝不会原谅你的。”
“那你带着七宝,就可以把他教好了?”
裴肆拦住沈烟的去路,冷嗤一声,“我儿子的妈妈大半夜的丢下儿子不管,去夜店找男模逍遥快活。”
“沈烟,你在外面睡男模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是一个母亲?”
啪!
沈烟突然抬手,给了裴肆一个巴掌。
她厌恶的看了裴肆一眼,“你真让我恶心。”
说罢,从司御深手里接过七宝急匆匆离去,再不想多说一句。
司御深也不想理裴肆。
可他刚刚那话过分了。
那是对妹妹的侮辱。
“你是说烟烟前几日去晚色的事?”
司御深冷笑,“裴肆,你在生意场上从不出错,但在个人生活上你的确不配拥有幸福。”
“没查清楚的事就已经下了结论,你这是对烟烟的侮辱。”
裴肆一怔,慢慢回过神来,“照片是司北尧发给我的。”
司御深也是一怔。
他弟弟的德性,他太了解了。
没有的事,只要他弟弟想,那就一定有。
司御深点点头,“相信他,你就死的更快了。”
司御深带走了沈烟。
裴肆没追上去。
他清醒了。
他似乎误会了沈烟。
在原地站了会,裴肆打了电话问裴忌那天在晚色的事。
本来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他如果当时直接问裴忌,就不会被司北尧的照片骗了。
裴忌当时都在暗处守着。
但可以肯定的是沈烟和司御深聊了大约一个小时离开了晚色,去了唐岁末那。
裴肆又打了个电话出去。
这次是打给司北尧的。
“在哪?”
“晚色?”
“等我,晚会到。”
司御深送了沈烟回锦湖弯。
七宝打了针,烧已经退了。
连续几天没睡好,小七宝困极了,一直到回家都没醒。
沈烟摸着七宝的烧退了,情绪才算稳定些。
只是她也睡不着,心里烦躁的很。
大半夜的开始收拾东西,她打算明天先带七宝去唐岁末那住一阵子,再慢慢找房子。
“你…还没走?”
下楼的时候,沈烟才看到司御深还坐在客厅里。
她因为七宝的事脑子浑浑噩噩的,都把司御深给忘了。
“我让顾沉买了些吃的,先吃点?”
“不太想吃。”
“烟烟,你要先照顾好自己,不然怎么照顾七宝?”
司御深一脸心疼的看着妹妹,犹豫着斟酌着用词,“烟烟,对不起,当年没能保护好你。”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点做哥哥的责任都没尽到。”
“大哥不奢求你原谅,只希望我的妹妹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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