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觉得自己吃的太多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四菜一汤只剩配菜了。
“你这是前二十年都攒着,在这等着本座呢?”
祁熹:“……”
好好的一个人,偏偏长了一张嘴。
方才月下的清冷贵公子摇身一变,变成令人厌恶的秦怼怼。
帅不过三秒。
祁熹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主动谈起案情:“陆宇是他杀,我怀疑京兆尹有问题,凶手有可能藏在中傍的学子里。”
抬头偷偷扫了一眼秦止的面色,祁熹试探:“此案牵连甚广,你查的动吗?”
秦止漆黑的眼底一片冷色:“清御司行使职权包括,稽查官吏,特务侦查,缉捕盗贼,甚至,官情民事, 你说,本座查不查的动?”
祁熹好想给秦止鼓掌,再大喊一声牛批!
以前只知道清御司管的都是官。
现在看来,只有清御司想不想管,没有他敢不敢管。
那这事就好说了。
按照祁熹的判断,这绝对是拔出萝卜带出泥的案子,查的好的话, 能撸下来一大批。
“先从仵作开始,我可以肯定,仵作绝对有问题!”祁熹双手交叉相握:“突破点也在仵作身上,只要那仵作肯吐,就能咬出上面的人。”
秦止看她斗志昂扬的样子,觉得心底忽然变得柔软。
她不知她沾着米粒的嘴角,上下翻动,谈论家国大事时有多滑稽。
“你笑什么?”祁熹敏锐的发觉秦止眸子里的不怀好意,上下瞅了瞅自己,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无,”秦止心情舒畅,眯眼看她湿漉漉的几乎能伸出钩子来的眸子,话没经过大脑便出口;“这身衣服很好看。”
话落,秦止自己先是一惊。
他从幼时便知,说话要先三思再开口。
他何以在这小丫头面前失态?
是自己最近太过放松了吗?
祁熹听着这话,倒是觉得很受用。
头一回觉得秦止那张嘴生来还是有点用的。
扯了扯衣摆:“姑娘我只是明珠蒙尘,稍作打扮,惊艳四座!”
秦止被她自夸的模样逗笑,“说这话的时候,先把衣服撑起来。”
靠
这家伙是不是在嘲笑她没胸?
女人的胸和男人的弟弟一样, 都是不能开玩笑的存在。
刚想暴起,忽见秦止嘴角挂着的笑,“诶,你笑起来真好看,没有那么凶了,你平时就该多笑笑,”话落,她拿起面前的鸡翅木筷子,拖着秦止的嘴角上扬:“这就对了,总是臭着一张脸容易老。”
秦止抬起两根手指,拨开祁熹的筷子反击:“多吃点饭,把脸上的褶子撑起来。”
祁熹:“……”
她是不是又输了一局?
懊恼。
生气。
筷子往桌子上一撂,双臂交叉抱胸,偎进椅子里斜眼看他,无声胜有声。
那意思,就差把送客俩字写在脸上了。
秦止也不多留,本就是来问她案子的事儿,进来被她一阵胡搅,这才多留了一会儿。
就算大陵民风开放,天黑也不可随意进女子闺房,身为男子,当为女子的名声考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