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汤林啊,也是可怜人,小时候身体不好,不知从哪惹上了个麻风病,一家子都被他传染,就剩他这一口人!”
祁熹安静的听着,时不时喝口热茶,很快,王大娘的粥熬好了。
这么久滴水未进,猛然闻到粥里白米的香味,祁熹觉得嗓子里都快伸出手了。
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听王大爷讲故事。
“后来,有人发现刘家娘子死在了汤林家里,身上一件衣服都没穿,刘其冲进汤林家里,把汤林给活活打死了!”
祁熹瓮声问:“死了人,没报官吗?”
给祁熹添饭的王大娘接过话头:“俺们这里出去一趟不容易,官府哪里愿意来!再说了,这当夫君的给自家娘子报仇,理所应当!”
王大爷不同意王大娘的说法,反驳道:“我看那汤家小子就是冤枉的, 那时候老头子我说要报官,那刘小子的眼神,好像要将老头子我吃了!”
“哦?”祁熹从大海碗中抬起头问王大爷:“怎么说?”
王大爷捋了捋花白的胡须,陷入回忆:“当年,不止老头子我要报官,刘家娘子的娘家也要报官,刘家娘子的娘家和刘家结了仇,两家闹了有小半年,刘家娘子的娘家一气之下, 把刘家娘子的棺材刨了出来,葬在了村口……”
“从那以后,我们村上就经常发生怪事,一开始,只是有人家养的鸡鸭少了,后来你猜怎么着,耕地的牛夜里好端端的在牛棚里睡觉,第二天发现,皮被活生生剥了!”
“那牛啊,被剥了皮,留着口气吊着,直到主子到跟前才咽气!”
祁熹听的目瞪口呆。
想要活生生把牛皮给剥下来,并且不让牛叫,她都很难做到。
她还没缓过神,便听王大爷继续说道:“再后来,一到夜里,俺们就听见村口棺材里传出女子唱歌的声音!那声音听得人骨头缝都发寒,时间一长, 村里能跑的都跑了,剩下的,在夜里也不敢出门。”
王大爷的故事讲完,祁熹喝了两大碗的粥。
再看秦止,看着面前的粥,眉头紧紧的拧着。
一看就是平时养尊处优习惯了山珍海味,这种粗茶淡饭入不了口。
祁熹撇撇嘴还是开口劝:“你身体刚刚恢复,喝点粥对身体好!”
秦止轻叱一声:“本座跟你不一样。”
祁熹心底想骂娘。
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有啥不一样的, 这是在提醒他的身份跟她不一样呗。
“天之骄子还要喝粥呢,你以为你是谁?”话没经过大脑就秃噜出来了,祁熹想咽回去都没来得及,只能使劲又扒拉两口粥掩饰心虚。
没想到秦止没跟她一般见识,反而话题一转,对王大爷说道:“刘家娘子极有可能不是汤林所杀。”
王大爷也是个热心肠, 一拍大腿道:“老头子也怀疑汤家小子干不出来这样的事!那孩子家里人都没了, 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从这么大点……”王大爷抬起手比划着桌子:“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长成了大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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